當然，不是自己的考試，而是林月的。
要知道他們雖然現在才初二，但是其中考試已經開始了，平時的時候林月壓根就不會動筆去寫什麼試卷題目，甚至那根入學來新買的原子筆裡面的油墨好像壓根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少。
林月甚至總是完全不去理會每次下午放學的時候老師偶爾的拖堂，每當下課鈴響起第一時間“醒過來”抱著大瓶可樂裝著的糖水自顧自的離開，除了第一次老師去攔著，差點沒讓林月再一次骨折進醫院後也懶得去管這個學生了。
更何況學校領導也找過了家長，最終都不了了之了。
於是……平時的考試交空白卷子甚至發展到後面到她這裡就不發試卷了的林月，這期末考試就有點難搞了。
林暉甚至隱約知道一點什麼，妹妹很有可能下個學期就會被退學了。
這就讓他很是煩惱。
然後他開始費勁心思的想要教會妹妹拿筆考試，但是……
他才終於知道，妹妹哪怕是用筆寫字這種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堅持超過十五分鐘，這還是糖水供應充足的情況下。
而他哪裡知道，簡簡單單的一個拿筆寫字的動作，卻需要佔用第二意識極大的算力去計算右手手指手腕甚至是一整個小臂的絕大部分細胞各種精細的活動。
它始終無法做到正常人類那樣僅僅憑藉練習就可以本能的如臂揮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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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意識本身的形態所決定的。
就好像將一具可以在太空中生活的傀儡軀體放在這裡，卻只有第二意識可以自由的驅動起來。
形象一點的就是，第二意識的系統版本過高，任何一個簡單的動作都是從更加精細的層次開始計算然後往上驅動的。
正常的行走什麼的還好，有一套比較簡單的行為驅動，但是寫字這種精細活，對於第二意識來說，不精細到每一個細胞就完全不可能做到。
於是……只要十五分鐘一到，就會非常乾脆的暈了過去。
結果弄來弄去，林暉自己因為不斷嘗試教學結果就寫得一手好字外加成績比做火箭一樣還要飛快的提升，林月這邊愣是一點點進步都沒有。
這就讓他很愁。
但是林月依舊毫不在意，每天雷打不動的去網咖十五分鐘。
不過只會就很少見到那個夏大哥了。
因為馬上他就要參加高考了，哪怕他頂風作案都要偷偷溜出來上網，都不會每次是那麼的順利。
不過幾人的關係反倒比以前還要好了，他出來上網也很少玩遊戲，好像也是在學習著什麼，如果不是林月依舊雷打不動的跑去那裡找他，他可能都不需要偷偷溜出來。
據說他和家人吵了一次後答應了學醫來著，所以才有機會在這種時候還能跑出來上網。
而馬上就六月份了，夏大哥已經半個月沒有出來過了，至少高考還是很重要的說。
時間，就這樣好像是一個日常一樣不斷地流逝著，高考那天林暉他們中小學生放假，所以他和林月都去送夏大哥考試。
這次他們第一次知道夏大哥的名字，偷瞄準考證才知道的，原來是叫夏曉蝦，怪不得夏大哥一直不願意和他們說自己的名字，但是林暉自然不會因為名字有什麼額外的看法，而面無表情的林月就可以直接忽視掉。
至於林父，此時都還在工地。
“你好好歇著吧你，這裡不用你了！”
帶著小紅帽經過男人身旁的包工頭身上說穿的潔白襯衫與整個工地上所有髒兮兮的人們有著額外的不同，因為剛剛他經過的時候男人一時間腰部沒有使上力氣，推著裝滿水泥的鬥輪車差點回退撞上他。
於是他語氣當中帶著生氣的情緒說出了這句話，但是說完他竟然有了一絲的後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