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沒錯!所以我等這次在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都是為了這東西,庸先生臨行前,就是這麼交代的!”聶平小心的吩咐手下之人好生安置拾掇妥當。
“嘖嘖...還有這樣的好東西,只是這樣的東西,庸神醫也未免太過小氣了吧!才那麼一小箱子!”
“這震天雷中的東西極為珍貴,並且少見!是及硝、石、木炭為一體,再加上些燃點腳底,不穩定的黑石粉末,所混合製成的!這麼多年,師父唯一所見過硝的地方,也僅僅是在安鎮邊境!師父的籌備,對咱們的幫助很大,就是不知道,那些不死騎兵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這些,該當已經是師父這麼多年潛心研究的所有成果了!不死騎兵,人生來便有生與死,這是迴圈罔替都不會改變的東西,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那些...不是人!”
彼時...西雅王殿之內!
這幾日君子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見,在王殿一牆之隔的暗室內,他已經呆了不下半月,在這三日中,每日都會有二八年華的女子被送入,而後,卻未見其被送出,王殿密室之內,一條地道直通,乃是一坐恢弘華麗的帝宮,四角尖尖的柱子旁,皆有象徵著西雅王氏尊貴的虎獅,四周的石燈黯淡的很,卻散發這似乎有些綠色的光,空氣中瀰漫著一些腥澀的氣味兒,而自己,君子看了看自己的慘狀,自己打從進來第一日起,便被一隻巨大的鐵籠子關押起來,每日到了飯點,都會有人來給他送飯,只是那些人都如同是死物一般,不發一言,整個空蕩蕩的地宮裡頭,卻是似乎只有他一個人,但卻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君子跟隨亞古修煉術法多年,更是敏感的感覺到了,這空氣之中,說不出的詭異,似乎有一陣巨大的罡氣,一點點的正在籠罩自己,在籠罩,整個西雅的天空!充斥在他周圍的,似乎是一股子冷冽而又強悍的魔息——
“王上!王上!臣君子,求見王上!求見王上!”君子使勁全身的力氣,將束縛住自己的鐵柱子搖晃的“咔咔...”作響,空氣中似乎有些詭異的聲音,還有些,意想不到的氣息——
“臣君子!敢問王上,將君子關押在這兒,意欲何為?!王上,現下西雅已經民生載道,王上千萬不可一意孤行!”
“君子!你可真當是仁義之人哪...君子,你忘了麼,你口口深深地喚我王上,那麼...我究竟是誰,你...不記得了?!”
君子訝異,卻是根本就沒有在自己周圍看到人,而那聲如同魔鬼般詭辯莫測的聲音,卻似乎是一條帶著劇毒的蛇一般,將自己的全身,束縛的不能動彈——
“君子!你終於還是壓抑不住了,君子,當年我便知道了,整個西雅,只有你的野心和貪婪,是我最為滿意的,難道,你忘了麼,我們之間,曾經有過多麼愉快的合作啊,君子,你這樣,置我於何地?!”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君子心下恍惚,那聲音,便如同是繞樑的魔音一般,讓他全身抽搐,重重的扣在他的心間!
“怵...”的一下,一股烈風席地而起,似乎帶著些冷冽和肅殺,隱隱約約中,打著一股奪命的氣息——
那人臉倏地出現在君子的面前,正面對著面,那似乎...不是人臉,帶著有些猩紅的貼面,還有一股腐敗的惡臭氣息,帶著奪命噬魂的凜然與蒼涼,喉間更是沙啞異常,而那模樣,那聲音,卻是君子比任何人都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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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他曾與魔鬼之間有過一場交易,而此時此刻,魔鬼,就站在他面前!若是方才的聲音還不能說明一切,那麼現在,當魔鬼“猙猙”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
“不!你不是人,你是...怎麼會...你怎麼會...”
“君子,想不到吧!你我還能有再見的一日,當年,你以為,藉著那所謂的聖女之力,便能夠永遠的讓我消滅,你卻可以逍遙法外!笑話!哈哈!天大的笑話!君子,你愚蠢,簡直愚蠢,老天不絕我,讓我討回一切我所想要的東西,自然...也包括你...當年的恩將仇報!”
“不!你是罪惡的載體,你是魔鬼,是魔鬼,你早便應該下地獄,下無邊的深淵,入無盡之海!即便是無盡之海,也不能洗滌你身上的罪惡半分!”
“你對我不陌生的,對不對,你早便應該感應到,我在召喚你,而你,甚至於想逃脫我的掌控?!你以為,藉助了亞古之力,便能夠擺脫罷了?!做夢!”只見那鬼麵人的手,強制性的緊緊的捏住君子的下顎,強迫著君子與之對視,漆黑冷然墨瞳中,有的只是嗜血與殘忍——
“是你!是你對不對,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王上呢?!那對不死鐵騎,也是你,對不對?!是你修煉的妖術,還有那些民間失蹤的女子,都是你所為?天哪!我君子罪過啊,當年,便該與你這魔鬼一起下地獄!今日,也不會成為西雅的千古罪人!”君子悔不當初!卻悔之晚矣!
“君子!與我合作,大祭司的位置,便是你的!西雅王無能,我便來替他強盛西雅,你...該感謝我的,不是麼?!與我合作,幫我得到權杖,那麼你,就是這西雅至高無上的統治者,再也無需屈居任何人之下!”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欺我君主,這是大逆不道的事兒!你...”君子暗自凝聚自己心間之力,試圖以意念與這魔頭一較高下!
“哈哈...哈哈哈...別妄圖白費力氣了,這鐵籠,乃是我用千年玄鐵製成的,你若是妄動術法,晉時自損的,只會是你自己!君子,你便不怕,當年之事,被展露在天下人面前麼,想想吧!無知的人啊!原本,你是最有威望繼承亞古大祭司一職之人,若是此事公告予天下!哈哈...那麼等著你的,便是身敗名裂,與萬劫不復!而我,卻能幫你!你懂麼?!”
地宮之內有些漆黑的泛著點點幽光,幽光之中透著淡淡的紅色血腥味兒,牆上的寶石上頭幽幽的浮動著一層光,那光,有血炫目,卻也有些越發猙獰起來,乍見自己半尺之外的魔障,只是一個旋身,那模樣——烏拉氏諾仁,西雅王!
“你...”
“怎麼,這會兒,你信了吧!我有這個能力,為你主宰這一切!”烏拉氏諾仁的臉色青黑一片,唇色深紫,自身子周邊不斷的散發出一陣陣的黑氣,只見他一揚手,便不知道從哪兒隔空飛出一圓形拖著尾的東西,烏黑一片,似乎有些哄臭,帶著些萎靡與腐爛的氣息,藉著碎寶石泛出的幽光,這會兒,才瞧得明白又真切,那是顆留著長髮的人頭,與身子分離的脖頸處,卻並無半點血跡滲出,有的,只是從那外露的帶著經絡的血肉處,鑽出一簇簇光滑溜湫的蠕蟲,纖細卻又一團團蹙的極緊,遊移蠕動中時不時有粘液低落,而烏拉氏諾仁,帶著欣賞的目光,似乎在欣賞一件極為珍貴的工藝品一般,目不斜視,愛惜的看著那讓人幾欲作嘔的東西!
“你把那些姑娘怎麼了?!”君子壓抑住腹腔中的湧動,憤怒的質問道。
“你這不是都看到了,還要問什麼,這些二八姑娘的血,是最乾淨醇厚的,用來養我的蠱蟲,豈不是美哉?!”烏拉氏諾仁的笑聲似乎充斥了整個帝宮,那顆明晃晃的人頭,那蛀入人腦的蠕蟲......
“不死騎兵,你究竟是用了什麼邪術!”君子質問道,這兒的而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正是因為君子明白,人生來便有生有死,根本就無人能到達不死的境地,這孽障究竟是用了什麼妖術!
“別急!很快!你便會知道了!正如現在,瞧著吧,我的不死騎兵成功之日,便是我一統這泛大陸之時,晉時,你君子,將會是我最好的騎士!來吧!加入我吧!我能給你最好的!君子,二十年前,你便已經萬劫不復了,不是麼?!現在,助我拿回權杖!”
君子的眼前盡數的紅光四溢,不多久,被盡數染紅,然屬於自己掌控的意識,也在一瞬間被抽離,那雙瞳中,看著烏拉氏諾仁的,只有空洞與頹敗!
“我願為主效力,為主效力...為主效力...”
霎時,整個諾大的地宮,便如同衍變出了滔天巨大的惡咒一般,籠罩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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