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明雙膝重重的跪在地上,低著頭道:“貝子爺!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和我的家人?如側妃已死,你的目的也達到了不是麼?!”想他身為醫者,一輩子濟世救人,他自己親手研製出來的藥,卻生生的奪去了一屍兩命,想到那個尚未出生的孩子,葉開明的雙手攥的死緊,額間的汗水止不住的湧出,一點一滴,似乎…看到了那如側妃,帶著尚未面世的孩子,那孩子血淋淋的,是來向他來索命的!
說著…。葉開明…葉開明,你好狠的心哪…為何要傷我和我的孩兒…為什麼…為什麼…
那如側妃的樣子,兩日了,便如同夢魘一般,怔怔的痴纏了他好久好久,每當午夜夢迴的時候,他總能看到如側妃奄奄一息的模樣,與恨的猙獰的雙目,似乎能將他瞪穿一般!現如今,是上天註定他,要去為那死去的一大一小償命?!
“貝子爺!你高抬貴手,給您添堵的人是我,並非旁人,與我的家人無關!”葉開明言語之間有些焦急,喉間一緊,有些沙啞!他葉開明即便是一介草民布衣,卻素來心高氣傲,不肯為半鬥米而折腰,正是因為如此,他身懷絕佳醫術,卻並未受到重用,一直流落市井坊間,又不諳於市井之術,每日囊中羞澀,甚至連自己的一家三口都養活不了,自己的妻兒與自己都穿著最為廉價的下等衣料,家中也時常會有揭不開鍋的時候,正是因為如此,自己當日的清高,卻換來了現如今自己的失足!奈何!一失足,成千古恨!
“來人!給本公子將這個不識相的東西給我綁了!給我打!狠狠的打!”宋桎君唇角不屑的譏笑,便立即有人上前,拳腳不留情的便往葉開明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的人身上招呼,沒打幾下,那葉開明便硬生生的吐了幾口血,有些奄奄一息,宋桎君手下的那些人個個也都不是吃素的,一拳一腳也都是卯足了勁兒——
“別打了!當家的…當家的…少爺!青天大老爺,我們都是老老實實明明白白的百姓,求求你,放過我當家的,和我可憐的女兒吧!妾身即便為你做牛做馬都心甘情願!”那婦人看自己的男人半死不活的,似乎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灰敗的長衫上頭沾滿了風塵與斑斑血跡,又見自己的女兒,霎時欲哭無淚,自己的身子緊緊的被宋桎君的人狠狠的鉗制住,因為自己方才的掙脫,手腕上已經分明勒出了道道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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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還有沒有王法了!官宦人家便能夠草菅人命麼?!”
“夫人!快…快走!別管我!別…噗~”
“相公!當家的!你…還留著我跟草兒,你可不能有事兒!”
“怎麼?小娘子,如今,本公子便告訴你,在這京都,本公子便是王法!而今日,你這低賤無用的男人惹惱本公子,本公子,今日,便要給他好看!今日本公子在這兒,你這男人,便別想活著出去!”宋桎君高傲的儼然如地獄的閻王一般,緊緊一句話,便能夠定人生死!
“若是這個不中用的男人死了,本少爺素來沒有動女人的習慣!何況是像小娘子這樣的,小娘子日後,不若跟著本少爺…本少爺還能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這等粗布麻衣,日後,便都不用穿了!綾羅綢緞,本少爺有的是!”
“貝子…咳咳…貝子爺!你放了我的家人,和孩子,否則,你會後悔!我保證!”
宋桎君眸色一變,卻沒有了再繼續調侃那婦人的心思,只是怔怔的瞪著眼,看著奄奄一息的孺子葉開明——
“你這話…什麼意思?!”宋桎君的眸色帶著打量,卻略微揮了揮手手,對葉開明方才拳打腳踢之人立馬便四下散開,圍在宋桎君面前——
“貝子…貝子爺!你真當以為…為你做事兒,我會半點都不留後招麼?!我…沒錯,你的卻抓了我和我的家人…但是貝子爺,我藥廬中還有一個學醫的童子,難道貝子爺,便不想知道,他去了哪裡?!”那名童子早在他答應做這件事之前,便已經被他隨便尋思了個藉口給送走了!如今更算是僥倖!
“童子!你這話是…葉開明,我警告你,別給本公子耍花招!”
“貝子爺!若是花招,哪裡敢…你可是貝子爺,貝子爺在京都隻手遮天,我只是一屆草民,如何能夠欺瞞貝子爺,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有關貝子爺交代我的事情,以及如側妃的死,我皆吩咐那個醫童一字不差的記錄下來,若是我等一家人出了事兒,想必貝子爺今日便沒有打算要將我幾人給活著放出去,只是…相信不日,便會有人將貝子爺與我之間的交易,盡數不差的送到榮王爺的手中,草民死不足惜,但貝子爺,是榮王獨子,又是皇上欽封的貝子,不知這筆買賣,貝子爺覺得,划算不划算?!”
“該死的!”宋桎君重拳一揮,便是毫不留情,葉開明一介布衣,又受了重傷,一拳相向,便足以讓他猛吐了一口血——
“你可知,本少爺現在擰死你,便如同擰死一隻螞蟻一般!”
“貝子爺權大勢大,自然擰死我便如同擰死一隻螞蟻一般,或許,擰死我,比擰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的多,只是現在…草民的性命無關乎什麼…貝子爺的聲譽,卻重於泰山!貝子爺,若草民身死,我那童兒,必定會將有關你我之間的交易,公之於眾!若是同如側妃的死扯上了關係,那麼貝子爺…”
“少爺!這個庸醫滿口胡言,不若現在便讓小的解決掉他,讓他,永遠閉嘴!”身畔一灰頭土臉、五大三粗的鬍鬚漢子粗獷道。
“混賬!都是些廢物!都給本少爺抓了些什麼人!老弱婦孺,還有一個孩子,那個童子呢,本少爺問你們,飯桶!簡直都是飯桶!沒用的廢物!”
“是!少爺!是…奴才沒用,奴才該死!”
“都給我閉嘴!混賬!葉開明,我警告你,別跟本少爺玩兒花樣!若不,本少爺多得是手段,玩兒死你!”宋桎君微蹙著眉,一副犀利而又張狂的模樣,喉間聲線有些收緊,湊近了道:“別忘了,你的妻子和孩子,都在我的手上!”
宋桎君輕拍拍手道:“來呀!將他們給本少爺放了!”
那婦人聞言,立馬緊趕慢趕著前去將自己的孩子抱在懷中,淚流滿面——
“只是…我如何知道,本公子要是放了這個人,你又如何能向本公子保證,不講此事…也就是你方才所說的書信,永遠毀掉!”
“貝子爺!書信所藏之地,僅我與那童子知道,只要貝子爺肯放人,草民便帶貝子爺親自去拿那書信,自此之後,都不再出現在京都城內!以絕貝子爺的後患!”
宋桎君的眸色微沉,頗帶些打量的看著那個窮酸破落的灰袍男子,輕勾了勾手,對身邊的彪形大漢道了句:“虎子!你帶著兩個兄弟,跟他去,若是出了什麼事兒,全部提頭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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