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家有些匆忙的通報聲中,霍梓婧如願以償的見到了方澈,百無聊賴的霍梓月一直纏著粘溺著拓跋詢,拓跋詢也不惱,在霍之皓的地方,的霍之皓的妹妹眷顧,也是一樁不錯的買賣,只是這個小公主看似蠻橫,卻單純的很,若不,也不會不管不顧其中的厲害關係,便與之走這麼近——
“公主!”方澈似乎也沒有預料到霍梓婧與霍梓月會在這兒,不過驚愕一瞬,相比之下,她與霍梓月,倒還是相熟些,因而只是與霍梓婧微微拱手施禮道。
“方大哥!”霍梓婧驚喜訝異的同時,卻也有些顧自神傷於他與自己的疏遠,一晃不過幾年光景,一切,似乎都不一樣了!
尤為是在看到方澈身後的鳳娘,鳳娘似乎也在看著她,鳳娘今日並未多加裝扮,雖身在煙雨樓,卻並未半點世俗煙塵之氣,甚至於還有些素雅清靈之氣,亦生的絕美,難怪京都有這麼多富家子弟上尋鳳娘而不得了!這個傳聞中的花樓奇女子,是她今日第二次見,前一次,便也正是鳳娘,提醒過她,女子是需要有女人味的,即便是以女子的眼光看鳳娘,都不免被吸引,更加莫說是以男子的眼光了,這便是鳳娘口中所說的女人味兒麼?真的很好,很吸引人!
“早知道有個紅粉知己在這兒等著你,本姑娘便不來這兒湊這個熱鬧了!”鳳娘輕聲在他耳邊抱怨嘀咕道,眼神卻並未離開面前這個小公主,心下道了句,年輕就是好啊,看人家小公主,千嬌百媚的一臉單純模樣,處處皆是讓人疼到心坎裡去的天真與精靈,不若她,也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在風塵中摸爬打滾多年的,讓她不免比同齡人多了些成熟也穩重,即便是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也不過是那些個只看表面的昏聵男子的膚淺認知罷了!能讓男人捧在手心兒裡頭疼的,還是隻有這般不懂人情世故的小丫頭!
鳳娘此言並非是取笑,對著方澈低語了一番後,甚至還未待方澈回神,便“霍然”疏遠,雙手抱拳,唇角帶著一貫的淺笑——
霍梓婧見而二人親密狀,自然有些心中神傷,又暗自感嘆自己,那漂亮的姑娘似乎舉手投足直接皆是率性與隨性,半點不加束縛,而方澈的眼睛,除卻入廳中那一刻向她施禮,其餘的時候,均沒有離開過那個漂亮美豔的女子。
鳳娘身後跟著阿玄與聶天,聶玄在宮中當差多年,自然對霍梓婧並不陌生,下意識的,她還生怕霍梓婧認出自己,卻倏地一想,玄兒的面容醜陋,那是她用過易容術的,現如今,誰還能認得出來?!
聶天一貫冷冰冰的不語,一言不發的站在聶玄身後,光是站著便能給人一種森冷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饒是霍梓月一貫懶散驕縱慣了,也只敢開些方澈的玩笑,即便聶天只是霍之皓的身邊的護衛,卻半點不差於霍之皓給人的感覺。
心眼兒粗愣的霍梓月並未注意到霍梓婧神色的變化,只是顧自調侃著方澈道:“沒成想我皇兄要等的人,是你呀!方大爺,自打你這廝做了驍騎營的教尉,便比我皇兄還要繁忙上幾分,見你一面,可是比登天還難,這不…剛回來便去了鳳娘那兒報道,方大爺,在你的眼中,除卻鳳娘,可還有她人?”
“公主此話說笑!我與這廝,可是半點兒關係都沒有,這廝相中的,只是我煙雨樓貌美如花兒的姑娘罷了!”鳳娘說話當時,還若有若無的瞅了一眼不遠處的小公主,不知是在打趣兒誰呢!
話落,似乎為了證明自己與方澈之間真的沒什麼關係,冷眼淡淡的掃過方澈,便邁著步子,往另一頭走去——
“鳳娘…鳳娘…”
對於廳中出現的面生之人,很快大夥便都注意到了,尤為是鳳娘,拓跋詢一臉閒適恬淡之氣,似乎並未顯露出什麼不自然——
“哎…這位小哥…生的真是俊俏啊!”鳳娘抬手,似乎是想趁機吃些豆腐,看著這美少年一身無害的氣息,即便是內力深厚的左楓,似乎也並未察覺到拓跋詢身上有內力的氣息,卻一眼便認出,這個就是當日在城郊軍營,劫走宋黎芳的白衣少年,輕功深不可測,下一步,鳳娘也確實為他證實了猜想……
似乎前一秒鐘,鳳孃的手還並未觸碰到拓跋詢的衣裳,而前一秒,拓跋詢還一副悠閒適從之態,鳳孃的手尖兒只感覺到一股勁風的氣息,面前的白衣美少年早已經不知所蹤——
鳳娘驚愕道,身後卻衍生出一股子寒意,原本想著調侃一下這個白衣美少年,不知是何人,卻只知道,對於長相優秀俊眉的男子,她鳳娘無一不喜歡,這大抵便是多年來打花樓裡頭養成的習慣——
那少年年少,輕功卻深不可測,待鳳娘感知到肩頭一沉,想要回頭,拓跋詢卻只單單是輕輕一扯,鳳娘肩頭的衣衫半裸,露出一大片的香肩,肌膚賽雪……
霍梓月與霍梓婧面色一紅,疾速撇過頭去,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你——”方澈飛身上前,拓跋詢卻快之一步,若是與方澈單打獨鬥,拓跋詢根本連方澈一招都抵擋不住,在鳳娘錯愕慌神之際,方澈已經疾速扯下自己的外袍,披在鳳娘身上,將之由上至下蓋了個嚴嚴實實,眸中盯著不遠處的一眼清冽如斯,似乎無關乎自己的模樣,方澈更是恨得牙癢癢的,這個小子,竟然敢輕薄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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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好聞熟悉的男子衣衫落在鳳娘肩頭,不過是個小子的玩笑,她還沒有放在心上,沒有同那兩個嬌貴的小公主一般,不過是兩寸肌膚罷了,她可不會由著自己如同尋常人家的小姐一般尋死膩活!
殊不知這廝…卻這般緊張,一時之間,風娘心中,竟也不知是苦還是甜,只是那個小子,敢在她鳳娘頭上動土,好小子,自己沒佔著些便宜不說,反倒是被這個奶娃兒點大的孩子給輕薄了去,這若是傳出去,她鳳娘,還如何在京都立足!
聶天低下的眸子微沉,腰間的配件卻微動,那是一抹足夠能嗅出來的寒意——
“聶天!”聶玄話音未落,卻見聶天的配劍已然出鞘,然這一次,卻絲毫不是為了替鳳娘出頭,他的輕功不差,武功更是精湛,這個小子的虛實,他需得探上一探,一個毫無內力之人,究竟是如何將輕功修煉到這樣爐火純青的地步?!
拓跋詢見距離自己三寸之外的劍光,提步往後退了幾步,聶天一個發力,“轟隆…”一聲,震天動地,那力道恰好落在拓跋詢心口向外三分的位置,一根參天大樹應聲而倒,險之極險,若是拓跋詢閃身慢了片刻,那蓄滿了內力的重拳,所及之地便是拓跋詢的心口處,晉時——
“閣下武功,在下佩服!”拓跋詢拱手道,似有一股英雄相惜的感覺,眉宇之間卻是沒有方才的閒適與率真——
“聶天你做什麼!”霍梓月大聲吼道,卻見聶天並沒有想要再出手的打算,事已至此,拓跋詢此人,著實是半點內力都沒有,除卻簡單的輕功閃躲,根本沒有半點脅迫之力!
“分明是鳳娘先動的手,來者是客,連我皇兄都沒有下令,聶天,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麼?”還有方澈,就知道護短!若非緊緊的擁著衣衫有些凌亂的鳳娘,生怕這廝也會上前插上一腳,見他眸中的憤怒之氣便知道了!
“武者之爭,並非為了個人恩怨,閣下的輕功了得,在下佩服!”
“好你個聶天,本姑娘還以為還算你小子有良心,幫本姑娘出頭——”鳳娘氣鼓鼓道,那雙丹鳳眼更是怕不能直接將聶天給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