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之人一眾驚歎了一口氣,莫說豹子生性兇殘,那獵豹的性子更加是野蠻殘忍,莫說是成色這般好的雪豹了!在場的女眷以及貴婦人一等,都眼饞著望著那隻成色極好的雪豹!若是這樣的披風!穿在自己身上,那一定是極好的!更加別說是做成軟塌!
只是奈何人家睿王爺偏生就是那麼任性,做成軟塌,連端妃心中都有些不捨,這般好的成色,若是做成裘子,怕是連宮中的洛氏也好狠狠的瞠目一下!
馮採梅心中自然也是諸多不歡喜,即便自己在西雅之地的時候,也沒有見過成色這般好的豹子,眼饞的目光毫無遺漏的看向那安靜的躺在地上的雪豹,要知道她也是一貫喜愛這些個皮毛之人,若是沒有這般好成色的裘子,如何能體現的出她豔壓群芳?
此時,不知道方才野去哪裡的小怪童鞋,這會兒,似乎感知到了某人的氣息,便匆匆趕來,身後便是欣兒攙扶著蕭琴,小怪似乎對霍之皓的蹤跡頗為熟悉,若不是小怪,蕭琴在人潮之中,不知道要被擠兌到哪一個角落裡去!
“相公!”
“讓你擔心了!”霍之燁淡淡道,倒是沒顯有什麼風塵之氣。
蕭琴一直擔心到這一刻,此時,便一下子溼了眼眶,狠狠的狠狠的攬著霍之燁的手不願意鬆開!此時此刻,似乎那些個雜亂的規矩,也都不知不覺中被拋諸腦後了!
端妃的面色倒是沒有方才那樣難看,身後的綠苒即便是沉浸在霍之皓毫髮無傷的喜悅之中,在看向方念柔的時候,仍舊充滿了敵意。
方念柔也不惱,只是眼瞅著小怪那貨晃盪著身子走了幾步之後,發發現了直挺挺躺在地上的雪豹!
墨藍色的小瞳孔一下子收緊,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身板!
站定了許久,滿滿的挪動著肥壯的身子,在雪豹邊兒上,那貨的自戀癖好真的和某人有的一拼,左看右看,左比右比,似乎在比劃著自己身上的毛色應該要比它好上多少倍?
於是乎!出現在眾人嚴重的,便是一隻半二抽風的雪狐,對著一隻身體拔涼拔涼的雪豹在比爪畫蹄,還不亦樂乎!
一時,得不到成色尚好雪豹皮的眾位皇都女眷,紛紛一個個將貪婪的目光投射到了一樣雪白斑斑的小怪童鞋身上!
若是得不到雪豹皮,這隻雪白色的狐狸,用來做成狐裘也不錯啊!
貪婪的目光讓某怪童鞋感覺到了赤果果的威脅!原本還玩的不亦樂乎的某怪童鞋,“嗖!”的一下跑到了它認為最安全的那個地方——那就是霍之皓的——腳下!
“阿皓!若不!我們將小怪慷慨的交出去,也好過了那些個貴婦人的眼!至於是做成狐裘還是小塌!就看它自己的造化嘍!”方念柔無比輕鬆的說道,似乎在訴說著一見很平常的小事,在小怪童鞋看起來,卻又是務無比認真!
小怪童鞋一貫是號稱最會看人使眼色了!這會兒,便乾脆挪動著肥碩的身軀,狗腿的往某女身邊緊靠著!
其實——怪爺覺得,最為安全的地方,還是女主人您的懷裡——那模樣真的叫一個無比虔誠!讓人不忍直視,也不敢直視!
那狗腿的模樣更加是連方念柔也不忍直視!
“方姐姐!你不會真的將小怪…交出去吧!”與其交給那些碎嘴的婆娘,還不如送給她呢!她可捨不得將小怪送出去!
方念柔狗腿的往霍之皓懷裡縮了縮,卻似乎發現!這貨自打出來後,便一直沒有同她說過什麼話!只是攬再她腰間的手一直便沒有撒開!
她一臉狗腿樣,卻恰巧對上男人萬分嫌棄的目光!這男人,分明玄百的衣衫上染上了塵埃,卻反倒是比之前更耐看了,出處都彰顯著男性獨有的成熟與魅惑,讓她無意不愛!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汗水氣息,透過胸膛一陣陣傳來的是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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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來!”他微微皺著眉,不悅道。
“做什麼?”她問。
這丫頭是從哪裡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臭烘烘髒兮兮的,像個小乞丐一樣,髮間還雜亂的摻著些細小的樹枝!
“別動!髒!”他寡薄的唇畔微動,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什麼話只要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就似乎一貫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她耷拉著腦袋!卻不說話!看著腳邊的小怪,狠狠的從嘴裡頭吐出一句話——
“聽到沒有!說你呢!髒!”
小怪童鞋很可憐的做了某無良女人的替罪羔羊,卻也不敢辯駁!生怕那殘忍的女人一下不高興便將它做成了狐裘!怪爺可是最高貴的雪狐族!即便是今日受了點委屈,也無損於它得天獨厚的氣質……
霍之泰是同年禁衛軍一塊出來的,良久…霍之恆同著幾位貝子受了些輕傷,林中今日出了那麼大的故障,凡是進到北郊圍場之中的人,能好生的出來便不錯了,更是有不少弱的乾脆出來的時候連弓箭都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更加莫說是獵到這樣一頭雪豹了!
“阿皓!你真棒!”某女毫不吝嗇的誇獎道,對於這廝之前瞞著自己悄悄部署那麼多的事情已經忘卻腦後,即便是方才才被百般嫌棄過,她還是冷不防的往他身上蹭著,狗腿的做著最不違心的誇讚!
他俊美無雙,風韻無躊,她也不差啊!看著那些個惡俗的女人看著她家爺們兒那活脫脫一副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模樣!她便心中一副惡寒!
霍昭微微眯著眼睛公式化的聽完了禁衛軍的回報,宣召了太醫好生的下去為受傷之人療傷之後,此刻便安靜的坐在至高無上的龍座上,端妃在左,梅妃在右,此刻北郊圍場的情況大抵已經穩定下來,之後的事情也不必再去煩擾,只是北郊的這塊圍場之地,興許出了這事兒,不久之後,便會廢了!裡頭的猛獸也自然出不來,而外頭自然也是重重防圍。
“泰兒!朕問你,今日之事,你怎麼看?”霍昭沉聲道,卻是看不出喜怒。
“父皇!兒臣以為...此事,既然是有一,那便不能有二!是而這北郊圍場,並不安全!父皇還說今早回宮為妙!”
“以你所言,此事只是意外,而不是人為?”霍昭半眯著眼睛道:“虞慶!你來說!方才在圍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