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渴望這樣的生活嗎?
這樣的生活有誰不渴望呢?
誰生來希望自己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誰希望自己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死在了無人知曉的角落裡,誰希望自己的孩子重複著自己走的老路。
白髮人送黑髮人,幼年失怙的慘劇數不勝數。
海量的悲劇個例組成了這個世界的基調。
大家都生活在由悲劇、仇恨組成的大網中,掙脫不得。
忍者的世界,幸福就像是泡沫,在陽光下會折射出斑斕的五彩,也會因風兒的輕輕吹拂而破滅。
蠍只是砂隱村裡的一個縮影,同時,也只是忍界裡的一個縮影。
如蠍一般的孩子,如蠍一般的家庭,比比皆是。
忍者的未來到底在哪裡呢?
為什麼我們要年復一年的重複著這樣的生活呢?
想去愛,想去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卻早已遍體鱗傷了。
忍者是殘缺的。
他們的心靈是殘缺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更加的渴望力量。
因為只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才能補足這份殘缺,才能扞衛這份幸福。
他們,又怎麼會不渴望這樣的生活呢?
如果不渴望的話,宣教員的宣教不會那麼順利。
如果不渴望的話,木葉的貢獻體系不會那麼大受歡迎。
大家的目光往往只看到了瑰麗絢爛的一面,卻忘記了在這份瑰麗絢爛背後隱藏起來的腐爛。
就好比有人會去感慨民國時期的‘波瀾壯闊’,感嘆那個劇變的時代,卻忽視了沉默的大多數。
那個時代是痛苦的。
或者說,絕大多數時代的大多數都是痛苦的。
波瀾壯闊的浪潮實質上是他們痛苦到了極致後發出的咆哮。
亡,百姓苦。
興,亦然。
史書裡不會濃墨重彩的記錄沉默的絕大多數,興許,只會在大疫大災大難的年間留下短短數字‘歲大飢,人相食’。
忍界,亦如是。
在火影裡,每一個登場的人物的背後,都藏著悲劇的過去。
連他們都是如此,更別說是那些沉默的大多數了。
他們的生活,又是怎樣的呢?
所以,在千夜把木葉的模式引入到砂隱村後,才能夠輕鬆的開啟局面,才能快速得到大家的認可。
這不是沒有由來的事情。
千夜政權下的世界,對於其他地域的人來說,當真就像是傳說中的烏托邦一樣美好。
公正嚴明,有功必賞,有錯必罰。
他們需要付出的,是自己在精神世界裡的一點微不足道的信仰。
信仰這玩意,聽起來很重要,但是在這個殘酷的世道里,又不是那麼的重要。
沒有人會去在乎信仰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