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的腦袋鑽出被窩,耳朵像兔子般豎立起來,小心翼翼的聽著門外的動靜。
確定靜音已經睡著後,綱手這才揭開被窩,看著床鋪上的水漬,綱手感覺臉頰燙燙的。
黏湖湖的,滿是泥濘,好想洗澡。
不過,在洗澡之前,她得先把床單給收拾了,要不然被靜音發現的話......
她恐怕只有找個地縫鑽進去,隱姓埋名,改容換面的度過殘生了。
‘都怪那個邪惡小鬼!’
正經人誰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還錄影!
想必是為了日後拿這種下流的東西來要挾她吧!
真是下流、邪惡、卑劣的宇智波小鬼!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綱手想的也沒錯。
千夜本就抱著:綱手女士,你也不想昨晚的事情被大家知道吧?
為了防止宇智波千夜一錯再錯下去,她這個當長輩的有必要把它給銷燬......
這個東西很罕見的樣子,就這麼直接銷燬了,是勤儉節約的她無法接受的。
還是沒收好了!
日後再慢慢去糾正宇智波千夜下流、卑劣的習性!
獎勵完自己的人總是硬氣且正義。
綱手小心的將攝影機封印在只有她知道的卷軸裡。
再次強調,這只是單純的儲存收放好,沒別的意思。
隨後綱手把目光投向床單,在洗澡之前,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這個床單在剛剛因為裹著被子太熱,被流出的汗水浸透大半,待會被靜音誤會就不好了。
綱手抬起手來微微晃動,扇了扇臉上的熱氣,抱著床單走進浴室裡。
......
綱手那邊發生了什麼千夜並不關心。
他只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被狠狠地欺凌了五次啊!
整整五次啊!
這給他造成了何等的心理陰影。
讓受害者去關心施害者,一定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患者!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風平浪靜。
綱手有意躲著千夜,大有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非必要不與千夜產生任何接觸。
哪怕是不得已,也都是讓靜音充當送信使者。
每次靜音看到千夜,臉頰都會泛起兩團澹澹的緋色,目光遊離不定,手臂不安的背在背後,手指總是下意識的絞動著衣角。
有時候等千夜說完,靜音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又走神了,什麼也沒聽到。
緋色染紅了她的臉頰,她的耳垂。
像是一顆石頭,總是在不經意間,在靜音平靜的心湖中盪開一圈圈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