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
辛伊瞥了眼吞了那根針的磚縫,笑道:“穀神醫說笑了。”
說笑?谷平夙差點氣的鼻孔生煙,他現在像有時間說笑的樣子嗎?這丫頭,分明是不信,她以為他在詐她!
可,那一針下去,他可是無比確定,這丫頭絕對沒失憶!
拼命壓住滿腔怒火,谷平夙耐著『性』子解釋:“那位——”
說著指了指楚王府的方向,壓著嗓子接著說道:“那位今天突然病倒了,全城的大夫都去了,愣是沒查出緣由,你說,是不是蠱啊?”
若不是谷平夙的神情太過嚴肅,辛伊就要笑出聲來了,堂堂神醫來向她請教?只得壓著笑意讓自己關注到唐嘯霖暈倒的事情上來。
現在病倒?
事情的發展有點超出預期啊!
“莫不是那位太勞累?”辛伊裝著天真的模樣問。
谷平夙直勾勾盯著辛伊,辛伊訕訕,一不小心把自己裝成了傻子。
太勞累這個緣由想的太沒水準,該問是不是中毒來著。
“穀神醫真是難為我了,我出身草莽,原也沒學過醫,何況且段時間還失憶了,是真的不知道您說的什麼蠱!”
谷平夙真的快要發瘋了,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叫喊道:“都什麼時候了,我老頭子跑到你這可不是為了跟你打啞謎的,好,暫且先不說你失憶不失憶的事,你就說你知不知道蠱的事?”
問事情能問到這個地步,辛伊聽著也很無語。
“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你跟我遮掩個什麼勁?”谷平夙急道。
“不知道,只是聽說過,不過聽說蠱都是血養出來的。”辛伊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希望能打發走谷平夙。
蠱是血養出來的……
谷平夙自然知道這個,原先他還幫著亢慶之照顧過蠱蟲呢。
“你中蠱的時候,那解『藥』是什麼味的?”谷平夙滿懷期待看著辛伊,雙眼隱隱泛著光。
辛伊回想了下第二次吃解『藥』的時候,那時候她還在失憶,回憶裡只有那頭疼欲裂的痛感,哪裡還記得解『藥』是什麼味的……
不過,第一次被石菖蒲暗算的那次,引出蠱蟲的可是亢慶之的血,因為這個,所以辛伊才會跟谷平夙提起蠱蟲是靠血養著的。
她想,既然是血養出來的,而她第一次中蠱的時候也是用血引出了蠱蟲,那是不是蠱蟲對飼養者的血無法抗拒呢?
“記不太真切,彷彿是……有股子血腥味。”辛伊不確定說道。
她不敢說的太肯定,萬一要是裡邊沒血呢?
對於唐嘯霖的病,辛伊並不像他們一樣著急,反正,橫豎唐嘯霖也不會死,不過是會廢了一雙腿,然後,做不成皇帝……
若說剛開始辛伊還有心幫助唐嘯霖,如今卻是半點心思都沒有了,虧她原先還覺得唐嘯霖心善,可攤到自己身上就明白了,多疑才是他的致命傷,一個優柔寡斷且多疑的皇帝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她想要的很簡單,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