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的只是這幾日的事情,原先的什麼也不記得了。”仍是李晉出言解釋,一雙眼睛緊盯谷平夙的雙眼,不放過一絲變化。
對於辛伊中的這毒,谷平夙從未見過,更遑論解毒後會有個什麼後遺症。
一時之間,谷平夙不是很確定道:“這毒原先依附於人腦之中,如今這脈象已無異樣,可若她的記憶仍未恢復,可能是那毒壞了她的腦子,得容我想想,行針之法或許可行……”
谷平夙自己念念叨叨,辛伊忍不住一抖,她寧願被砍一刀,也不想被紮成篩子啊!
若是一個扎不好,再把她紮成個傻子……
辛伊看著李晉搖頭,李晉給她個安撫的眼神,問谷平夙:“穀神醫,如今她體內的毒都已經解了嗎?身體可已恢復?”
“哼,你中毒試試,看看能不能這麼快恢復?”谷平夙看傻子似的看著李晉。
李晉一噎,不屈不撓問道:“那毒可是確定解了?”
“解了,再活個幾十年不成問題。”谷平夙不耐煩道。
李晉懸著的心這才放下,這就好,只要毒已經解了,不會損害她的身體就好。
“穀神醫,”李晉面帶為難看著谷平夙,“若她身體已經無礙,恢復記憶的事便不著急了,勞煩您跑這一趟。”
谷平夙生氣了,大清早被帶到這來,幫人把完脈竟然還被下了逐客令!
“愛恢復不恢復,我稀罕管她!”
谷平夙氣咻咻揹著『藥』箱離開,辛伊身子一軟,抹了把額頭,真怕這老頭拿出針來扎她!
身後傳來輕笑聲,辛伊暗暗翻個白眼,驀然想到剛剛自己的樣子,耳尖突地一紅。
失憶的時候含情脈脈看著他是一回事,如今意識清醒還那般看著他,總覺得有些怪異。
“伊伊——”
李晉的手再次扶向辛伊的肩頭,辛伊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彈開。
氣氛立時有些難言的尷尬,李晉懸在半空裡的手臂僵硬收回。
“我,不過是想跟你說,我要先去楚王那一趟,你若要出去便帶著孫敏德,你出去還是要待在府裡?”仿若一個外出的丈夫叮囑自己的妻子一般,李晉做的自然極了。
辛伊神『色』尷尬,輕輕搖頭:“我不出去,你儘管去吧。”
見她搖頭,李晉莫名有些高興,輕輕一應,剛剛轉過身去,又回過頭來說:“府裡的事你儘管吩咐『毛』志才,我待會吩咐他過來。”
一聽儘管吩咐,辛伊眼珠微微一轉,神『色』之中帶了幾分喜『色』。
一看她那模樣,李晉就知道她想的是什麼,有點暗恨自己嘴快,說什麼儘管吩咐……
“『毛』志才是我的人,有什麼事可儘管吩咐,但這府中未必沒有楚王的眼線,你自己在府裡小心一些,莫『露』了破綻。”
看著辛伊一點點暗淡下去的臉『色』,李晉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李晉自然是騙她的,府裡的都是天下盟的人,就算不是他的人,也是下邊各個堂裡的人,哪裡會有唐嘯霖的眼線?
想到這個,李晉微微掃視四周,府裡的人該清理一下了,他原先不在意這些,可如今辛伊住在這裡,難保不會有什麼訊息傳到下邊堂主那裡去,他自來便不耐煩跟那些堂主周旋。
他與她的府邸,不該讓那些傢伙們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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