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勝?用這種歪門邪道得來的勝利,恐怕難以讓人信服……”
辛伊把劍往架子上一扔,甚是禮貌笑著:“我與陶大人約定一炷香為限,陶大人也同意若是一炷香內,他能打贏我,就算他勝,如今看來,陶大人這是想耍賴?”
耍賴?她也好意思!
“這麼多人看著呢,分明是你用了妖法,怎麼能算你贏?”陶培義氣得跳腳,他二十幾年的人生裡就沒碰見過這般不講理的人!
辛伊不理陶培義,只看著胡明遇,靜等他給出結果,那狡黠的雙眸,裡邊滿是精光,讓胡明遇一眼就看出了她有算計!
“你贏了,想要什麼?”
不出辛伊所料,胡明遇直接承認她贏了。
辛伊嘆氣,狀似十分為難,慢吞吞說道:“按說,我該直接帶著陳公子回興城,可是胡大人您不知道,如今陳公子被陶大人打得不成樣子,怕是傷了筋骨……”
陶培義聽到這就想上前理論,他都沒下重手,不過是些皮外傷,哪裡傷了筋骨?
胡明遇伸手阻止陶培義含在嘴裡的反駁,靜待辛伊說下去,這女子,的確有些意思……
“所以,”辛伊不好意思看著胡明遇,“只好勞煩胡大人為我們安排一處院落,待我們養好傷立刻離去,必定不會多給胡大人添麻煩!”
陶培義簡直想給她喝彩了,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不要臉的!
他們還知道他們是來幹嘛的嗎?這是打算賴在這讓他們養著他們?憑什麼啊!
可——
還沒等陶培義諷刺她兩句,就聽他們高深不可測的胡大人說道:“我會讓人安排,辛小姐若是住著有什麼不方便的,儘管來找我。”
陶培義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再看那妖女,一臉志得意滿挑釁似的看著自己,那樣子彷彿在說:“傻子,我就是要白吃你們的白喝你們的!”
安排的小院在十分偏僻的西北角,看得出是個很久沒人居住過的小院,辛伊走在前邊,『毛』志才扶著陳曉叟跟在後邊,『毛』志才和陳曉叟沒有被帶去練武場,自然也不知道辛伊經歷了怎樣一場惡戰,他們進去的時候看到下人們抱著一捆雜草走出去。
辛伊無語,心想,這院子別是鬧鬼吧?
院子裡很簡單,小小的,緊湊得很,院子中間還種了一棵樹,辛伊看不出是個什麼樹,反正冬天也看不出是死是活。
看到這個佈局,辛伊笑了,調侃道:“看來陶培義給我們使絆子了,不然怎麼會給我們安排到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陳曉叟低低附和著笑了一聲,他現在難受的很,恨不得立刻躺下好好睡一覺。
等他們走進屋子裡,發現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這,是把他們扔在這,讓他們自生自滅?
萬幸,只是沒有人,生活用具倒是一應俱全,桌子上甚至還白了幾盤糕點,只是,屋子裡有一種壓不下去的塵土味,嗆得辛伊難受。
“行了,你把他扶到床上,處理一下傷口,我住東邊那間,你住西邊那間,我去房間裡看看。”
辛伊匆匆吩咐完『毛』志才,大步走出主屋,一出房門,猛地咳嗽一聲,咳出一口鮮血!
咳出血後舒服了許多,辛伊嘆息一聲,暗歎,不愧是陶培義!
右手滿是鮮血,左手十分不便去扯袖子裡的帕子,辛伊索『性』去了東邊的房間,想找些水去洗洗。
走到房門前,看著角落裡未搬走的半扇門,辛伊又想嘆氣了,真是,夠小心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