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禹城?
辛伊忍不住一笑,心說越快越好,好早日跟那老『奸』商算算賬!
“有皮包鼠在,還用得著攻?那裡的百姓應該高高興興迎接我們才是!”
陳曉叟拿了畫像鋪在桌上,拿起畫筆躍躍欲試。
辛伊白眼,裱好了還動筆,也不怕暈了墨跡!
“哪有那麼容易,你也知道,諸城本就無糧,如今再加上禹城,興城就算再富庶也得被拖垮了!”
起義之前哪想到左鄰右舍都窮得叮噹響,現在好了,想打個地方還得算計著糧草夠不夠。
“此言差矣,我昨日算過,禹城那邊泛著金光,想必是有個財神爺,定會助唐大人渡過窘境。”
陳曉叟終於下了筆,全神貫注運筆,畫完一筆才問:“洪元?”
可不是洪元,辛伊一臉慈藹點頭。
“應該是他沒錯,除了他,我想不出禹城還有誰能有這麼大財氣。”
陳曉叟搖頭:“行不通,唐大人派人試探過,那人小心的很,不會幫我們。”
“我有一個法子,不知道陳公子敢不敢用。”
陳曉叟終於抬起了頭:“哦?”
“不巧,我母親有一位故人,跟這位富商有些牽扯。”
陳曉叟皺眉:“這位故人會幫我們?”
辛伊搖頭,笑意不減,說道:“不,綁架就好。”
“綁架?”
陳曉叟眉頭皺得更深,辛伊卻還是笑意盈盈,彷彿綁架個人是個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小事。
他懷疑,這位故人肯定跟辛伊有仇!
彷彿看懂了陳曉叟的心思,辛伊叮囑道:“不能傷了她,說是綁架,卻要恭恭敬敬請回來,若是唐大人願意,可以送來跟我一同居住。”
“好。”
陳曉叟立刻就明白了,是個女人,若是辛伊母親的故人,那想必不是個年輕女子了。
“是我錯怪了你,本以為你柔善,卻不料跟我是同道中人。”
心黑的很!
辛伊既不反駁,也不辯解,靜坐著等陳曉叟畫完。
這次下筆不同上次,每一筆都小心翼翼,生怕暈了墨,所以畫起來格外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