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餓了,趕緊回家吃飯吧。”向辰用自己拙劣的技巧試圖轉移話題。
許恆洲很給面子,沒有戳穿他,他現在心情好的不得了,願意把這顆來自向辰的糖留著以後慢慢品嚐。
晚上吃了一頓美味的炸醬麵,許恆洲似乎也跟平常一樣,並沒有嘚瑟什麼,向辰這才放下心,覺得他可能真的是在齊知青走了之後來的。
工作完成良好,晚上吃了喜歡的食物,一切順心,向辰懶懶得躺在床上,只等再睡一個好覺,這一天就算是完美結束了。
可惜他註定不能如願,因為白天太過忙累,向辰睡得比較早,『迷』『迷』糊糊剛要睡著,突然被隱約的喧譁聲吵醒了。
他們家雖然離村裡其他人家比較遠,但是如果村子裡有什麼大事一堆人吵鬧起來,還是能聽見聲音的。
“你先睡,我去看看。”許恆洲披了件外套,穿好鞋打著手電筒往聲音來源地走去。
向辰『揉』『揉』臉,迅速穿好鞋跟上:“我跟你一起。”
這麼吵著他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他在家擔心著許恆洲也睡不著,乾脆一起去看看。
越往人群聚集處走,向辰和許恆洲的臉『色』越奇怪,也難怪向辰會被吵醒,不光是因為人多聲音大,還因為離他們家真有點兒近,而且這個地方他們不久之前來過,還有一次難忘的經歷。
向辰看了眼前面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的人頭,嚥了口口水,不敢置通道:“難道是”
許恆洲凝神聽了一會兒裡面的聲音,努力從喧鬧聲中分辨資訊,很快點了點頭:“沒錯,抓『奸』。”
向辰一瞬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前邁步了,當初他和許恆洲撞見一對野鴛鴦,既難以置信又覺得噁心。要是兩個未婚的年輕人,他還能說一句情難自禁,但是陳建設可是個有家室的男人!
向辰也想過,要不要跟他妻子陳杏說,但是許恆洲打消了他這個念頭。
雖然他們當初是借了趙『奶』『奶』家的關係來了大河村,但實際上許恆洲站穩腳跟靠的是自己,而且他們跟隊長陳福一家不怎麼親近。實在是那一家子有些『亂』,人太多,老爺子又是個壓不住人的,底下兒子孫子個個心思浮動,為一點兒小利益能打破頭。
許恆洲發現這個情況之後,就有意疏遠,他一個外地人能在這村子裡站穩腳跟不容易,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
相反,他跟陳有山一家走得比較近,不光因為陳有山是村長,更因為陳有山這個人,腦子靈醒,看得也遠。而且陳有山在家裡威信很重,三個兒子有些自己的打算,但關係和睦,妯娌間那點兒事許恆洲更是不看在眼裡。
這樣一來,他們跟陳家關係不夠親近,跟陳杏這個年輕小媳『婦』更是沒什麼接觸,貿然去跟她說,她丈夫出軌了,她信不信都不一定,指不定還會得罪人。
有句話叫家醜不外揚,很多人都是這種想法,再多的苦和累,打落牙齒和血吞,一定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向辰不知道陳杏的想法,不敢把這件事戳破,琢磨著找個機會暗示一下,或者想辦法帶陳杏自己看一次,由她自己決定怎麼做。
可是他們也不是能每天都能去穀倉堵那對野鴛鴦,他願意許恆洲還不願意呢,就算許恆洲願意,向辰很怕人沒堵到,他自己親身上陣出演一個現場版。
別怪他想得歪,自從開了禁,許恆洲就不斷在刷低下限,向辰每次覺得他已經很喪失了,他都能用實際行動證明,小看他了,他還能更喪失一點兒。
反正許恆洲在向辰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坍塌得所剩無幾了。
話說回來,結果沒等到向辰行動,陳杏自己發現了。
也怪陳建設偷腥不擦嘴,還小看了自己妻子,丈夫莫名頻頻找藉口晚上外出,一出去就是個把小時,回來的時候衣衫不整,同住一個院子的父母兄弟勉強可以瞞得過去,住一個屋妻子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先前之所以能讓他混過去,只是陳杏相信他,可惜他大概把妻子的信任當傻,越發肆意,『露』出的破綻越來越多,陳杏就是想給他找藉口都沒辦法。
所以這次,陳建設再一次出門後,陳杏默默跟了上來,雖然天黑,但村裡路都是走慣了的,遠遠吊著也不用怕跟丟。
越往目的地,陳杏心越涼,鑽草垛,鑽小樹林,一起下水,這是村裡人說葷話的時候必帶的詞。陳建設直往穀倉走,這個時候,不是去鑽草垛,難道是去偷糧食嗎?
陳杏寧願他是去偷糧食,她寧願有一個偷糧食的丈夫,也不想有一個偷人的丈夫。
可惜她沒能如願,陳杏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一路跟過去,甚至憤怒傷心到極點,反而冷靜了下來。她沒有衝動地衝出去質問自己的丈夫,她偷偷躲了起來,想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另一隻野鴛鴦很快出現了,楊知青遠遠地從知青點走過來,陳建設激動地迎過去,兩人一碰面,就抱在了一起。
陳杏近乎麻木地看著這一幕,九月的夜晚,夜風涼爽宜人,她卻只感受到透骨的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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