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辰臉頰上染上一層薄紅,這次不是激動的, 是羞的。
這種時候, 站出來不是,不站出來也不是, 明明他沒有想聽牆角的心思,卻只能縮在這裡聽一場春宮戲。
“怎麼辦?”向辰壓著心頭的羞窘, 側頭跟許恆洲比著口型。
許恆洲一手按住向辰的胳膊讓他不要動,一邊側頭去聽外面的動靜, 外面那一男一女乾柴烈火的,都等不及再往裡走一點兒,已經隨意找了個草垛子親上了。
那個草垛子離向辰他們這個還挺近,安靜地夜裡能清晰的聽見各種聲音。
“擋住了,出不去。”許恆洲也比著口型無聲說道。兩個草垛子離得太近, 他們要想繞出去都不太可能,很容易被發現。
向辰卸下身上的力道, 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蹲著,焦躁不安地扯了根稻草揪著玩兒。耳朵裡聽到的聲音越來越過分, 向辰的臉也越來越紅。
穿越前的向辰, 剛剛開始上大學, 除了透過一些書籍瞭解自己『性』向相關,對於這方面知識其實一點都不瞭解, 只知道一個大概。
原本像他那麼大的男孩子, 怎麼也該透過網路或者其他途徑, 看個片兒看個小黃文什麼的, 過分一點的小小年紀就偷吃了禁果。
偏偏向辰少年時期生活艱難,沒有條件去接觸這些東西,有點錢都恨不得買了自己捨不得吃的東西吃進肚子裡,哪有心思去發展精神娛樂。
等他家有錢了,又因為種種變故讓他沒有心情去關注這方面的事情。唯一的好友霍凱可能懂得多一點兒,但是向辰一看就是那種,一起看片兒都不會約他的那種好孩子。
好孩子向辰在資訊爆炸的現代社會都沒能一覽小黃片,反而在幾十年前聽了個現場版。
許恆洲倒是沒什麼感覺,他小時候還見過他爸往家裡帶情人,那會兒他才多大,除了噁心,沒別的感覺。甚至他覺得他長大之後不喜歡女人,可能就有這方面原因。
他沒去管外面那一對野鴛鴦,反而專心致志地看著向辰,看他焦躁不安羞窘難言,看得自己心癢難耐。
“這麼想我?讓我『摸』『摸』嘿嘿”男人粗嘎的嗓音說了幾句葷話,女人嬌嗔了幾聲,又一陣不堪入耳的聲音。
向辰的頭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把自己塞進面前的草垛子裡。韻白地月『色』灑在他身上,向辰連脖頸後面都紅了一片,小模樣可憐又可愛。
許恆洲看得心動,忍不住湊上去,在他後頸吹了口氣。
向辰一個哆嗦,差點叫出來,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抬起頭,一雙含著水意地眼睛驚惶地瞪著許恆洲。
“你做什麼?”他用眼神問許恆洲。
許恆洲翹起唇角,只笑不說話,向辰沒看懂,想了一會兒,在腦海裡自動補足了許恆洲想說的話。
他一定是在嘲笑我!向辰憤憤地想到。
他又瞪了許恆洲一眼,挪動了一下身體,離許恆洲更遠一些,用動作來表明自己的心情。
喲呵,炸『毛』了。
許恆洲心中並不在意,甚至有點想笑。向辰現在做什麼他都只覺得可愛,自家養的貓拍你兩下那叫拍嗎?那叫賞賜!
向辰和許恆洲的互動有來有往,外面的野鴛鴦也折騰地越發厲害,弄出的動靜也越來越大,向辰想控制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最起碼要讓他看起來淡定一點兒。可惜非常不成功,除了把臉憋得更紅,沒有其他的效果。
他喪氣地把頭垂下,不肯看許恆洲,怕他又嘲笑他。
許恆洲深諳打一棒子要給個甜棗吃的技巧,這回不但沒嘲笑向辰,反而主動伸手替他捂住耳朵。
因為伸手的動作,許恆洲又靠近了向辰一些,幾乎貼在他的身後。他手掌寬大,掌心有點熱,但是跟向辰充血發紅的耳朵相比,溫度要稍微低一點兒,覆在向辰的耳朵上,微涼的觸感讓向辰覺得很舒服,不自覺地動了動耳朵。
人的掌心其實是個很敏感的部位,都說十指連心,其實掌心要比手指更敏感。如果單隻用手指去『摸』向辰的耳朵,也許只能感受到溫潤柔膩的觸感,但是向辰的耳朵在許恆洲的掌心動了兩下,微癢地觸感一下子傳進了心底。
許恆洲動了一下胳膊,非常想把手拿下來,撓一撓發癢地掌心,又或者直接把自己虛扣地的手掌壓實,讓向辰用他那惹禍的小耳朵好好磨一磨他掌心的肌膚。
向辰並不知道許恆洲糾結的心思,外面的聲音被許恆洲的手掌擋住大半,聽見的聲音都是模模糊糊,給他造成的影響降低了許多。
許恆洲主動伸手給他捂耳朵,在他看來是一種示好,他自己不好意思做,怕捂了會被許恆洲笑。
但是他主動幫他就不一樣了,向辰愉快地接受了許恆洲的好意,甚至得寸進尺地用自己發燙地臉頰蹭了蹭許恆洲的手指,用他的手來給自己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