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麼起這麼早?”向辰從臥室出來, 頂著一頭睡得四處『亂』翹的頭髮, 伸了個懶腰抻開筋骨。
院子裡許恆洲正在鍛鍊,做了熱身運動之後正在打拳, 他原先跟人學過一些招式,那是用來自保退敵的。後來在農場, 魏醫生教蔣老打拳,許恆洲覺得有意思, 跟著學了。
這種拳法應該是養生拳的一種,威力不大,但是用來活動筋骨卻是夠了。
許恆洲緩緩收起拳勢,長舒口氣,才往向辰身邊走去。
他伸手『揉』了一把向辰的頭髮, 把他『亂』翹的頭『毛』壓下去:“看看幾點了?去洗漱吃飯,粥在鍋裡。”
向辰嘿嘿笑了兩聲, 回屋去拿自己的洗漱用具。許恆洲走到院子裡的壓水井旁邊,開始打水準備洗漱。
這水井還是幾年前, 他請外邊人幫忙打的, 一直去挑水用實在不方便, 有了這個壓水井,總算便利多了。
自他家打了這個水井, 村子裡也有其他人家跟著打, 這玩意要用鐵傢伙, 打一個價格不便宜, 但是村裡人到許恆洲家裡試過之後,好幾家都咬咬牙,決定也打一個。
就跟那時候許恆洲找人盤炕一樣,村民們覺得好,跟風似得幾乎家家都盤了炕。
這個成本比打壓水井低,關鍵是材料比較常見,土胚什麼的自家就可以想法子弄,主要是要技術。
許恆洲自己寫好了詳細流程,再找親近的幾家,讓他們幫忙,盤過一遍之後,自然而然他們就學會了。後來再給自家弄,別人請他們去,也會給報酬,他們都分了一份給許恆洲。
他們這地方靠山,冬天還真是冷得不得了,雖然許恆洲和向辰會去西北過年,但是冬天可不止那短短一個月時間。一到天冷,立刻燒起土炕,不但屋子裡暖和了,還不用擔心燒煤會二氧化碳中毒。
當然,西北那邊的屋子也有炕,許恆洲親手盤的,這東西在冬天實在是保暖利器,在沒有空調暖氣的時代,只有這土炕聊以慰藉了。
向辰拿著牙刷牙缸『毛』巾出來的時候,許恆洲已經打了一桶水,他讓向辰先舀了一缸子,之後直接脫掉上衣,只穿一條寬鬆的短褲,用葫蘆瓢舀了水往身上澆。
向辰蹲在一邊刷牙,眼睛控制不住地往許恆洲身上溜。
成年男人的身體比他這副少年模樣要健壯許多,許恆洲偏還有一副完美的身材,寬肩窄腰大長腿。向辰現在快一米八了,他比向辰還要高一些,身材比例好,顯得腿特別長。
向辰的眼神落在許恆洲的腹肌上不動了,一塊、兩塊、三塊八塊!他記得以前數還是六塊來著,什麼時候變成八塊了?!
“看什麼?”許恆洲被向辰的眼神看得火起,又往身上澆了一瓢涼水,才能聲音平穩地跟他說話。
原先沒想通,跟向辰相處反而自然,現在自己有了其他心思,許恆洲時刻出於一種蠢蠢欲動的狀態。
偏偏向辰什麼都不知道,他迅速吐掉嘴裡的漱口水,把杯子牙刷放到一邊,狗膽包天地伸手在許恆洲腹肌上『摸』了一把:“哥,你怎麼練出八塊腹肌了,不是說有兩塊特別難練嗎?”
許恆洲一個激靈,差點被他『摸』出反應,他一把抓住向辰的手,聲音有些冷:“動手動腳做什麼?”
向辰睜大眼睛看著他,滿臉的不敢置信,什麼叫動手動腳啊!他在他哥身上『摸』『摸』蹭蹭少了嗎?他哥還把他當個大娃娃玩兒呢,以前他就是把腳踹他哥臉上,他哥都不會跟他這麼說話,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向辰突然有些委屈,如果是個不熟悉的人對他態度不好的說兩句話,他反而不會放在心上,就是因為是他哥說得,他才難受了。人在親近的人面前,總是會在乎更多。
許恆洲難得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剛才情緒不穩,情急之下說錯了話。
念頭急轉,許恆洲依舊板著一張臉,不太高興地對向辰說:“手上還沾著牙膏沫,你就不能衝一衝再來『摸』我。”
向辰低頭看自己的手,果然手背上沾了一點兒白『色』的牙膏沫,他又看向許恆洲剛被他『摸』過的腹肌,乾乾淨淨只有水跡,沒有其他東西。
向辰嘟噥了一句:“不是沒沾到你身上嘛”
嘴上抱怨著,心裡那點兒委屈卻緩過來了,他哥有點小潔癖他是知道的,既然不是無緣無故對他有了隔閡,向辰就把這件事略過了。
話圓了過去,許恆洲悄悄鬆了口氣,正是攻略的關鍵時刻,要是平白惹了向辰生氣,可是得不償失。
許恆洲不敢再光著上身在向辰面前晃,一開始是有點小心思,想試試能不能引起向辰的『性』趣,可惜結果好像有點跑偏了,搞得他自己快把持不住了。
萬一向辰再對他身體哪個部位起了興趣,伸手『摸』一把,他可不能肯定能不能保持住常態。當然,等以後他們在一起了,他不介意讓向辰好好研究研究,想『摸』哪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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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點兒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許恆洲迅速衝完澡回屋裡換了身衣服,他直接找了件比較薄的襯衣穿上,下面一條淺『色』寬鬆的亞麻長褲,能不『露』的儘量不『露』。
雖然有點矯枉過正,但是他也沒辦法了,人還沒追上,不能把他嚇跑了。
向辰洗漱完往屋裡走,正好撞上許恆洲出來,他見許恆洲這副打扮,愣了一下,下意識道:“哥,你不熱嗎?”雖然早晚溫度沒那麼高,但是一會兒可就要熱起來了。
許恆洲不動聲『色』:“剛衝了個涼水澡,覺得井水有點涼。”
向辰擰眉,絮絮叨叨:“跟你說了別老是沖涼水澡,對身體不好,井水涼氣重,以後老了再得個風溼什麼的,看你怎麼辦。”
許恆洲一噎,對他暗藏的關懷又很受用,臉上不自覺帶了幾分淺笑。
向辰被他笑得一陣恍惚,他哥這一身淺『色』,笑意盈盈,看起來真有幾分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