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楊知青這姑娘特別有韌『性』,被打擊了也不曾放棄,回去就換了個法子,她給許恆洲寫信。
寫信,這個可不得了了,革命同志的感情就是要這麼建立才有保障,楊知青就是在信中跟許恆洲表達了希望建立革命友情的意思。
當然,這種交友信,商業胡吹是必須的,不光要把許恆洲吹一波,自己也得吹一波,為了凸顯自己的優秀,楊知青還拿其他姑娘做了個比較,語氣中不乏對她們的看不起。
可惜楊知青運道不好,送信也不查查清楚,把信給放錯辦公桌了,還被那個桌子上的老師不小心給夾在了學生的一堆作業本里。
學生拿到這封信,也覺得奇怪的很,小孩子太皮,好奇心旺盛,直接就把信開啟了。結結巴巴念給同學們聽,遇見不認識的字,一堆學生圍在一起認。
楊知青一信成名。
這次打擊太大了,楊知青這麼要面子的姑娘丟了面子,好久不敢出現在眾人面前。
因為她貶低的既有其他女知青,也有村裡的年輕姑娘,所以大家都對她有怨言,樂得看她笑話。
這次之後,楊知青又堵了許恆洲一回,壯著膽子問他,怎麼看她寫得那封信。
許恆洲一臉茫然:“什麼信?”
楊知青嚶嚶嚶跑走了,之後再沒往許恆洲面前湊過。
此時楊知青被提起,洗衣服的一群女人們都笑起來了,誰願意被人看不起?她們好好的又沒得罪過那個楊知青,就被拉出來踩這襯托她自己,大家都她不順眼,就樂意笑話她。
“對了,不是還有個齊知青,看上咱們小許老師了嘛。”一個小媳『婦』突然道:“你們說這些女知青,咋一個個都不知羞的。”
“你這話說得。”一個嬸子厚道些,皺眉勸道:“心裡頭想著小許老師的又不是她一個,她又沒做啥壞事。”
她們討厭楊知青,是因為她先拉踩村裡的姑娘,這個齊知青,人家安安分分,暗戀也不犯罪。
小媳『婦』被說了,不滿地甩了甩棒槌,其實她們都結婚了,跟向辰怎麼都不可能,但是吧,要是向辰真找了個女知青,她們心裡就非常不得勁。
“哎哎,那個是不是齊知青?”一個姑娘壓低聲音驚呼。
其他人立刻順著她指得方向看過去,小夥子們游泳那塊,河岸邊站了個亭亭玉立的年輕姑娘,她一張白生生的臉上泛著好看的紅暈,也不知是被太陽曬的,還是見了心上人羞的。
“找小許老師的吧。”
“怎麼站那兒啊,那麼多沒穿衣服的後生,真是不知羞!”
“還招手呢,她想幹啥呀。”
幾個姑娘帶著醋意酸道,一人一句說個不停,把那個齊知青從頭到腳批了一遍。
花妮兒怔怔地看著那邊,突然想起她孃的話:“妮兒,你也大了,以後要多注意些。等再過兩年,娘在村裡給你尋『摸』個好後生,以後在娘眼皮子底下,也不怕人欺負你。”
花妮兒知道她娘想說什麼,娘猜到了她的心思,所以才跟她說了這些話。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他們是不一樣的人,她從不敢想有什麼以後,她只是把他放在心裡,偷偷想一想。
“花妮兒,你衣服!”
花妮兒恍然回神,這才發現手上正在洗的一件上衣順著水流已經飄遠了。
花妮兒連忙踢掉鞋子,涉水去撈衣服。可惜她行動的有些晚,衣服已經水流飄去下游了。
倒是不怕衣服丟了,下面還有不少孩子在玩水撈小河鮮,只是被那群皮猴子撿著了,少不了一場戲弄。
果然,花妮兒緊趕慢趕,眼看著要追上了,粉白『色』帶著小碎花的上衣被一個光著上身的男孩一把撈了過去。
“喲,撿到一件花衣裳喲!”
男孩揚起衣服揮舞了兩下,在花妮兒伸手去搶的時候,笑嘻嘻地拋給了不遠處的小夥伴。
“還給我!”花妮兒急道。
“來呀來呀,你來搶呀!”皮猴一樣的男孩總算找到點樂趣,要是個年紀大嬸子,一定拎過來揍一頓屁股了,只有花妮兒這樣的年輕小姑娘,才會被他們戲弄。
碎花上衣在上空來回飛舞,花妮兒急得滿頭汗,在幾個男孩之間來回跑動,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