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辰急了,顧不得還在生氣,跑過去拉住他哥的胳膊,偏著頭不看他,彆扭地把黑娃說的話傳達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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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恆洲笑眯眯地『摸』了一把向辰的腦袋:“謝謝辰辰,你跟黑娃玩一會兒,等等哥哥。”
向辰沒動,任由他哥『揉』了一把頭『毛』,低著頭去跟黑娃說話,他現在有點彆扭,心裡生氣,但是他哥跟他說話,他又忍不住心軟,總覺得自己這樣不對,他哥對他那麼好,他這樣不理睬他,好像很壞。
“還說沒事。”黑娃咕噥了一句,向辰不好意思地扭過頭,裝作沒聽見。
他們三個在這一塊兒停留了下來,許恆洲砍柴,向辰轉了一圈,撿回來的枯枝把他的小揹簍裝滿了。
中間黑娃去跟許恆洲說一些砍柴的技巧,比如怎麼砍,如何用力,從樹枝的哪個地方砍,說得頭頭是道,連向辰都跑過去聽。
許恆洲腦子聰明記憶好,動手能力也強,黑娃說一遍他就能記住,再試兩次,就做得像模像樣了。
向辰看得眼熱,也想試試,許恆洲怕他傷到自己,不肯把刀給他,向辰撇撇嘴,到底沒說什麼。
不過他也沒閒著,許恆洲砍下來的樹枝,黑娃教他怎麼捆成不容易散開的一束。許恆洲砍,他們兩個收拾,等有了兩大捆之後,他們便該下山了。
許恆洲挑著兩大捆柴,向辰背了一揹簍,黑娃手上也提了兩小捆,是給他們幫忙拿的。
經過一上午,向辰心裡的鬱氣莫名發散不少,許恆洲跟他說話,他也會低聲應兩句。他實在不習慣跟許恆洲這樣冷漠的相處,雖然是他主動生氣的,但是這樣處著,反而是他自己憋悶難受。
許恆洲瞥了眼情緒不好的小孩,心裡長嘆口氣,這孩子心思太好猜了,真是太容易心軟了,明明是他做得過分,向辰卻連生氣都要自己也跟著難受。好在有他看著,不至於讓向辰在別人身上吃虧。
一到他們家,黑娃放下柴就溜了,向辰默不作聲地把自己揹簍裡的柴火倒出來,在柴房裡堆好。
許恆洲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等他忙完了,才招手讓他過來:“星星,我們說說話。”
向辰默默走到他身邊,抬頭看他。
許恆洲半蹲下身:“還在跟哥哥生氣?”
向辰撇嘴,這人明知故問,他剛要拿話懟他,外面突然有人敲門,還有陳建國的喊聲。
許恆洲皺眉,站起身去把院門開啟,外面站得果然是陳建國,還有陳福也在。
“嗨呀,你可回來了。”陳建國滿臉喜氣,拉著許恆洲就想往外走。
許恆洲站定沒動:“二隊長,這是怎麼回事?”
他是陳福那個生產隊裡的,當著陳福的面,直接喊陳建國隊長不合適。
“好事。”陳福也是一臉笑模樣,“走,村長還等著呢,咱們邊走邊說。”
“等等。”許恆洲轉身,跟向辰說:“辰辰你先把飯煮上,等我回來。”
向辰知道這時候不是鬧彆扭的時候,乖乖點頭,看著他哥跟陳建國和陳福走了。
路上經過陳建國和陳福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許恆洲才明白怎麼回事,原來他修好打穀機的名聲,已經傳到別的村子去了。
大河村是個大村,但是村裡也不是完全自產自銷,總有娶外頭的姑娘,也有嫁到外村的小媳『婦』。
他們村一個新嫁過來的小媳『婦』,回孃家的時候,出於炫耀,把村裡的一些稀罕事拿出來說,說新來的知青裡有個有本事的,軍人子弟,小弟弟是個天才,才十歲出頭,就已經讀完高中了。
她孃家村裡來聽閒兒的人不信,還有人嘲笑說:“咱村裡也有知青,沒見過你說的那麼邪乎的,我倒是聽說,你們村的知青喜歡在糞坑裡打架?”
頓時滿屋子鬨笑聲,壞事總比好事傳播的快,更別說這種獵奇的能惹人發笑的事了。
那個小媳『婦』氣得臉頰通紅,她咋就編瞎話了,都不是一個人,這人咋胡攪蠻纏的。
小媳『婦』氣道:“是,我們村的知青是沒啥本事,也就能修修打穀機啥的,好歹能讓咱老農民省省力氣。”
“啥?能修打穀機?”他們村裡人都不相信。
這個小媳『婦』孃家也是一個大村子,跟大河村一個公社的,當初公社一共發下去三臺打穀機,其中一臺就在這個村裡,當然,他們的打穀機也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