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恆洲矜持地笑了笑:“他讀高二,高三上了沒多久。”
“啥?”於嬸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許恆洲說的是三年級吧,她咋聽著像高中啊。
許恆洲不厭其煩地又重複了一遍,並解釋道:“他讀書上有些天分,小學上的早,還跳了幾級。”
於嬸子看著向辰的眼神,跟看個金疙瘩一樣,高中生啊,他們村進城做工的幾個,才讀完初中。這要是在古代,得是個小狀元吧!
於嬸子更下定決心,要讓自家孩子跟向辰多交流,咋樣也得沾點文氣不是。
說話間,她們這塊地上的草都鋤乾淨了,幾人換了個地方,繼續邊幹活邊說話。
於嬸子見花妮兒端著糖水跟她一起跑,心驚肉跳的,生怕她把水給潑了。最後實在不放心,把她籃子裡的那碗水也拿出來說:“別給你爹送了,把糖水倒兩個碗裡,免得撒出來,你趕緊拎回去。”
向辰見她準備潑水,連忙攔住:“等等,嬸子這水給我洗洗杯子吧,蓋子有點兒粘不好擰。”
於嬸子把水給他,見他洗完杯蓋把水潑掉,心疼的不行:“這水還是甜的呢,咋就倒了?”
向辰愣了一下,訕訕道:“我忘了。”
於嬸子把剩下的水倒進杯子裡,來回涮了兩遍,問他們:“喝嗎?”
許恆洲和向辰都擺手,於嬸子便把這水倒進空碗裡,和花妮兒一起分著喝了。之後再把大半碗糖水分兩個碗裝,讓花妮兒帶回去。
上午做完工,許恆洲和向辰結伴回家,並跟於嬸子約好,下午還在一起做。
回到家,向辰把保溫杯重新洗過一遍,放在他們家放東西的大樹墩子上。這個杯子已經拿出去見過人了,收起來不好,雖然以後他和他哥都不會用,但是總有用得著的時候。
許恆洲打水洗了把臉,出門見向辰正在用他砌的灶邊燒火,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誇獎道:“今天表現不錯。”
今天的事卻是他計劃好的,這些雜事太多,他一個人忙不過來,而且作為外來客,對這個村子裡的人實在瞭解太少,找人幫忙可以省下很大的功夫。
當然他也可以去找村長或者陳福,兩人對他的印象都很好,肯定不會吝於幫這個忙。
但是許恆洲覺得,他一個外來的,如果一直只跟村裡的幹部打交道,只會更加拉開和村民的距離。也不是說他要和村人多親近,但最起碼應該有交好的幾家,以後有個什麼事,也不至於孤立無援。
於嬸子是他選定的人之一,在知青點的時候,他聽知青們說過一些村民的資訊,還讓向辰偷偷跟蔣淼打聽過,最後選定幾家風評比較好的慢慢接觸。
於嬸子雖然不姓陳,但是孃家裡叔伯兄弟很多,一家子也是大河村的大戶,她嫁的男人姓陳,跟村長家還是一脈的,兩人的爺爺是兄弟,兩家關係也還好。
於嬸子自己是個古道熱腸的『性』子,雖然有點八卦,但是許恆洲也看中了她訊息靈通。她男人家裡兄弟五個,他家在大河村算是能說得上話的。
今天跟於嬸子搭上線,算是解決了很多問題。
一是家裡缺的東西有著落了,於嬸子找來匠人,他只需要給報酬換東西就行了,不用自己費力氣打聽,也不怕人坑他。
二是藉著於嬸子的口,把自家物資還算充足的事傳出去,以後他再置辦什麼,也有個由頭。他家底都搬來了,置辦點東西怎麼了。
至於把向辰成績宣揚出去,算是臨時起意,不管在什麼地方,學習好的孩子總是討大人歡心的。
許恆洲覺得,做農活確實很辛苦,他才做了些簡單的,就已經覺得累了,聽說農忙的時候,能把壯漢累趴下。他做就做了,但是向辰怎麼辦?長大了總要下地的,不然什麼都不做讓他養著,村裡人的偏見就能壓得他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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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村裡幹什麼比較輕鬆?教書。就算村長都要下地幹活,但是老師不用,也不是不用,農忙的時候還是要乾的,但總比一年四季種田輕鬆。
雖然村裡現在沒有小學,但是並不是村長不想建,而是以前的老校長沒了,沒有老師,加上那幾年饑荒,飯都吃不飽哪有心思讀書,村小就這樣荒廢了。
現在村裡也有小孩讀書,不過要走近一個小時去公社小學,如果村裡有小學,相信大部分家長還是願意讓孩子就近就讀的。
向辰還小,還有幾年時間給他慢慢籌劃,他總能想辦法說服村長重建村小。那時候,他今天的鋪墊就能用上了,年紀小怎麼了?天才教出的學生,能差嘛。
許恆洲的心思向辰猜不到,他只是儘量配合他哥,反正他哥永遠是對的。
“看我生好火了。”向辰得意地揚了揚頭,撒嬌道:“哥你下次不能跟人說我什麼都不會了,多丟人啊!”
他掰著手指頭慢慢算:“我會洗衣服做飯,以後也能撿柴,等咱們有了菜地,我也會學著種菜,等我長大一點兒,我去下地幹活,以後哥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許恆洲被他說得心頭髮軟,他家小孩從不會讓他失望:“好,我家星星最能幹,以後不說你了。”
“也不是不能說。”向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我們悄悄說,我做錯事了罰我也沒關係。”
許恆洲『摸』『摸』他的頭,沒有說話,他家小孩這麼乖,怎麼會做錯事,就算做錯事,他也不會罰他,怎麼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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