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文彬鬆口也沒多久,他本來打算先給家裡兩個孩子透個口風, 問問他們的意見, 再帶鍾萍回來見他們的。沒想到先出了向辰這個事,他急著往醫院趕, 鍾萍擔心之下也跟來了。
向辰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面前兩人,他是真心希望他大伯能找個知心人, 以後老了也能有個伴兒。面前這個鍾萍阿姨,雖然還沒有相處過, 但能讓他大伯鬆口,想來也很不容易。
而且從剛才的話來看,這位阿姨是個爽朗大氣的『性』格,對他和哥哥的存在也有一定的瞭解,並且不排斥他們。這就夠了, 她只要能和大伯好好過,哪怕不喜歡他也沒關係。
向辰彎著眼睛, 聲音軟軟地對鍾萍道:“鍾阿姨你好,我也很喜歡你。”
鍾萍大大咧咧的『性』格, 乍一遇見向辰這種甜軟的小孩, 一時竟有些無措。要是向辰皮一些她還沒這麼慌, 但是向辰長得就很乖,披著一件大外套, 長長的眼睫還沾著水痕, 看著越發乖萌。
鍾萍把手伸進口袋裡, 也沒能『摸』出個什麼東西, 心裡暗暗懊惱來的太急,連個糖果都沒給人家小孩買。
宋文彬見他們相處良好,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又給許恆洲做了個介紹。許恆洲畢竟年紀大些,比鍾萍小不了多少,保持足夠的尊敬就夠了。
之後許恆洲又簡單交代了一下醫生的話,宋文彬和鍾萍幫著收拾東西拿『藥』,許恆洲抱著向辰,一家子準備回家去。
路上,宋文彬問起向辰怎麼傷的,許恆洲黑著臉把衛巧雯幹了什麼事告訴他。
宋文彬臉也跟著黑了,他知道衛巧雯追求自家大侄子的事,但他不知道是這個死纏『亂』打的追法啊。鍾萍也追他,但如果他明確表示拒絕,鍾萍絕不會纏著他不放,相比較起來十分有氣度了。
“你不用顧忌我。”宋文彬冷著臉道:“這個事我去找衛鴻升說,非讓衛巧雯給咱辰辰道歉不可。以後如果她再來找你,你不用客氣,想怎麼說怎麼說。”
他跟衛鴻升關係是不錯,但也不能任由他家孩子欺負自家孩子。他做家長的,這時候就該站出來給孩子撐腰,哪能為了自己的面子和朋友情誼讓孩子受委屈。
許恆洲緊繃的肩膀也鬆了一些,宋文彬是個重感情的人,他就怕遇見這種事的時候,他猶豫不決讓自己難辦。
既然他這麼說了,那他就不用客氣了。衛巧雯要是老老實實來道歉,他還能給衛家留兩分臉面,要是不來,就別怪他把衛巧雯的臉皮撕破了扔在地上給人踩。
看在宋文彬的面子上,許恆洲忍著怒氣還想著給人留兩分餘地,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偏偏有人不識好歹。
宋文彬一家剛走到家屬樓,就有相熟的鄰居湊上來,先問兩句向辰的傷,然後面『色』古怪地告訴他,那個衛家姑娘帶人賭了他們家門口。
只聽鄰居的描述,都知道衛巧雯來者不善。等他們幾個上了樓,走到家門口,宋文彬看見衛鴻升也在,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宋家門口,衛家人除了衛宇兩口子和小寶寶,一家子連著衛航都來了。衛巧雯一隻手包成個粽子,乍一看彷彿受了多嚴重的傷一樣。如果許恆洲沒記錯,她手上燙傷的地方只有硬幣那麼大的一塊,跟向辰比起來,別的不說,面積小多了。
衛家人聽見腳步聲,一扭頭看見宋家人,衛夫人滿臉憤怒的撲上來,指著許恆洲破口大罵:“你個喪天良的,我們衛家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虧得我們老衛把你當半個兒子,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的?!”
衛鴻升臉上也帶著幾分不滿,走過去假意攔住衛夫人,嘴裡卻道:“恆洲,不是我說你,這事真的做的不地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巧雯,你只說啊,何必這樣欺負人,還讓弟弟潑她熱水,她一個女孩子,留了疤可怎麼得了。”
說著又扭頭跟宋文彬道:“老宋,我們半輩子的兄弟,我也不跟你說虛的,你家孩子真該管教管教了,小小年紀就能做出這樣的事,以後可怎麼得了?”
他自認為說得還算含蓄,給宋文彬留足了臉面,但是宋家人並路上聽了經過的鐘萍已經氣的不行了。這是哪家的道理,傷了人還有臉到人家家裡讓受害者道歉?
這還不算完,衛夫人跟著接了一句:“不是自己的種也不能這麼不精心啊,教成這樣不是禍害人嗎?”
宋文彬氣得雙目怒睜,他們家孩子哪不好了?誰見了他家孩子不誇的?!不是親生的怎麼了?他親生的也不一定有這兩個好!
許恆洲直接氣笑了,他一手把向辰的腦袋按進自己懷裡,不讓他看見衛家人醜惡的嘴臉,嘲諷道:“是啊,養而不教,不是禍害人嗎?衛夫人您這麼懂,怎麼不見您好好教教孩子?”
“你、你”衛夫人指著許恆洲手直抖,簡直不敢相信他做了這種事還敢這麼說。
衛鴻升臉『色』憤怒,對著宋文彬道:“老宋,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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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彬冷笑一聲,走過去擋著風,把向辰肩上攏著的衣服拉開一些,讓衛鴻升看:“我怎麼說?我還要問問你怎麼說?你看看我家孩子身上燙的,他才多大,也下得去手!”
衛鴻升一愣,他開始看向辰被許恆洲抱著並沒有多想,宋家小兒子養的嬌,多數時候都是他哥抱著揹著,見得多了就不覺得奇怪了。
等看到向辰的傷,衛鴻升牙疼般地嘶了口氣。燙傷本來就看起來很可怖,向辰的傷處塗抹了大量『藥』膏,乍一看簡直整個肩膀連著往下的一點兒面板都不能看了。
他面板白,小小的一個人,看著也單薄,這樣的傷在身上看著著實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