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變故,蔡珍和陳國良的臉『色』已經不能看了。
鄰居們面面相覷,她們是知道向辰不是陳國良家親生的,但也不知道是從人販子手裡買來的。但是向辰身上剛被蓋了個黑鍋,也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
唯一觸動比較大的,就是宋文彬了。許恆洲“被人販子拐走”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下意識的就會關注這方面的情況。
於是宋文彬的視線落在向辰身上,這一看,發現向辰跟這家子長得確實不像。
他剛想湊過去拉向辰問兩句,蔡珍和陳國良已經忍無可忍,不顧其他人的臉『色』,扯著向辰就想先進屋子。
蔡珍怕向辰再說什麼,手捂得更緊了,向辰喘不過氣,兩手扒著她的手腕想掰開,手上的小紅痣頓時映入宋文彬眼中。
誰也不清楚當時是怎麼個回事,只知道新來的宋廠長突然衝上去,一把掀開蔡珍,差點把她推了個趔趄。然後抱著向辰,抓著他的手就不肯放了。
“這是怎麼了?”
“發生什麼了”
鄰居們滿頭霧水,陳國良扶住剛站穩的蔡珍,臉『色』也不太好看:“您這是什麼意思?”
宋文彬理都沒理他,扭頭對許恆洲說:“快來看看,位置對不對,是不是......”最後一句話他沒說出口,但許恆洲知道他想問的是“是不是你弟弟”。
許恆洲走到一臉懵『逼』的向辰身邊蹲下,抬起他的小胖手,裝模作樣地盯著那顆小紅痣看了半天,皺眉道:“好像是這個位置,顏『色』很像,我記不太清了......”
宋文彬壓抑住眼底的激動,儘量溫柔的問向辰:“你幾歲了?你說你不是這家的,你爸爸媽媽呢?你是怎麼到這來的?”
陳國良和蔡珍瞬間慌了,顧不得宋文彬的身份,過來就想搶向辰,試圖把這事糊弄過去:“孩子胡說的,您別信,把孩子還給我們。”
宋文彬抱起向辰躲開陳國良的手,眼神冷漠:“你們是準備等我叫公安來才肯安分?”
陳國良和蔡珍被嚇得僵在原地,看著宋文彬緩和臉『色』去問向辰情況。
向辰下意識的想去看許恆洲求提示,又想起他的囑咐,於是強迫自己不去看他,然後一五一十的跟宋文彬講自己是怎麼來到陳國良家的。
至於他以前的父母,他沿用的是給人販子的說法,路上跟媽媽走丟了,但這次沒添油加醋說他爹認識穿制服的。
另外向辰還說了今天發生的事:他媽媽給的糖他藏著沒捨得吃,給陳小花吃了一顆,蔡珍和陳芬就說他偷東西。
宋文彬一聽,年齡對得上,記號對得上,還是被人販子拐來的,這機率就很大了。但是他原來的父母是個問題,誰知道是不是那家親生的。
宋文彬皺眉思索片刻,又看旁邊陳國良和蔡珍虎視眈眈,心裡下定決心,孩子是不能留在這家了,萬一真是許大山的小兒子,怎麼能留在別人家任人磋磨。這麼點大的孩子都能下手冤枉欺負,真是不要臉。
再說就算不是許大山的孩子,也是個被拐的可憐孩子,不能丟下不管。
當然,宋文彬也明白無緣無故要人家孩子是不合理的。於是他故意一臉嚴肅的看向陳國良:“我弟弟家的小兒子丟了,跟這孩子一樣大,手上也有這麼顆小紅痣,你們怎麼說?”
圍觀的鄰居剛剛消化完向辰講得被拐經歷,又聽宋文彬這麼一說,下意識就把兩者聯絡到一起,覺得向辰就是新廠長家丟了的小侄子,難怪人家這麼激動了。而且也明白剛才誤會向辰,都覺得自己被蔡珍一家欺騙了,看著他們的眼神都十分不善。
陳國良和蔡珍已經懵了,怎麼這小孩就突然成廠長侄子了?娘不是說了這孩子外地來的無親無故嗎?對了,新廠長就是外地來的!
這麼一想,陳國良和蔡珍先心虛了,買孩子買到廠長家去了,這不是上趕著得罪人嗎?哪還敢把向辰往回要。
宋文彬見狀,抱著向辰想先回屋裡,後續的事他再來處理,剛才這孩子嚇著了,不能在讓他跟這家人摻和。
陳國良黑著臉站在後面不敢說話,蔡珍心有不甘地喊道:“宋廠長,咱家買您侄子可花了不少錢和糧食。”
宋文彬轉身,看著蔡珍沒說話。
蔡珍扯了扯嘴角,訕笑道:“您看,要不是我們買了您侄子,他現在可還在人販子手裡,還不知道要賣到哪裡吃苦呢......”
宋文彬嗤笑一聲,懶得跟這種人糾纏,直接道:“錢糧我補給你,以後別再打我們家孩子注意,你要是敢動歪心思,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不再搭理面『露』喜『色』的蔡珍,抱著向辰,讓許恆洲開門,直接進屋了。
吳光明站在門口,看了看屋裡的一大兩小,尷尬的笑了笑,就說先走。他本來的心思跟蔡珍一樣,在新廠長面前賣個好,沒想到撞見這麼一場大戲。現在人家明顯有事,吳光明就識趣的告辭。
宋文彬送他:“真是不好意思,你也看到了,我這還有事,今天真是麻煩吳同志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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