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散了也好,畢竟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雖說那些美人現在覺得生活的怡然自得,但不代表時間長了不會有其它想法。
她走到風君翊身邊,將他手裡的酒杯摘下,小腦袋瓜靠在他懷裡,只是圓滾滾的肚皮有些突兀。
風君翊低頭看她圓滾滾的肚皮,酒意似乎醒了不少,他忍不住再用大手覆在上面,裡面的小傢伙似乎感覺到了,小腳丫子翻騰了一下。
風君翊道:“暖暖,你注意到了麼?他在踢我,如此調皮,一定是個帶把的。”
蘇暖聽了這話,也是羞澀一笑道:“他是在給他父皇打招呼呢。”
風君翊雖然臉上帶著醉意,可眼神已經清澈很多。
“朕很想早點看到他。”
“暖暖也想。”
……
過往百姓從將軍府路過,看著那掛著的白色燈籠,皆是忍不住唏噓。
馮將軍府上代代為朝廷效命,沒想到在這一次,父子倆一死一失蹤,那懷了孩子的少將軍夫人更是一屍兩命死於難產。
這讓過往百姓無不駐足抹淚,感慨世事無常。
同時也是一樣唏噓,這不過半個月時間,京城發生了這麼多事,就在少將軍夫人沒了的那天夜裡,太皇太后也沒了。
當然了,沒人懷疑太皇太后去世一事,只道年紀太大,壽終正寢。
馮夫人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前廳,看著自家兒媳婦以及夫君的牌位。
她原本以為能共享天倫之樂,可是現如今呢,整個家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兒子杳無音信,兒媳婦去了,丈夫也戰死沙場,這一刻她看著偌大的將軍府,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她守著這將軍府,又有何用?
還在思索,大門被人猛地推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闖了進來,門口候著的家丁聽到動靜立馬上前道:“馮二爺,您這是做什麼?您怎麼能擅闖呢?我家夫人說了,這幾天不見客,您請改日登門。”
“滾開,狗奴才,你剛才都叫我馮二爺了,這裡當然就是我馮家的產業,你算得上是什麼東西!”
來人只一腳,便將家丁踢翻在地,家丁依舊阻撓,馮夫人看到這一幕,冷著一張臉道:“馮老三,你這是什麼意思!”
來人叫馮鄴,是馮家旁支老三的大兒子,此人不學無術,品行低劣,馮夫人平時最不待見。
馮鄴見著是馮夫人,臉上完全沒有一絲懼意,直接隨意拱拱手道:“嬸孃,這還能有什麼意思,我是來收產業的,你看,這是我馮家的地方,你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什麼?我來給你撐撐面子,不如這樣,既然堂弟已經沒訊息了,我看也是十之八九回不來了,不如我就委屈一下,過繼到你家,給你做兒子,如何?”
馮鄴一邊說一邊環顧四周,這將軍府修葺的不錯,樓臺亭閣,既然四叔家裡沒人了,那不就是便宜他了嗎?
“你……無恥,遠兒肯定會回來的,你給我出去!我不許你詛咒他!”
馮鄴出了名的臉皮厚,哪裡是馮夫人三言兩語就能趕的走的,此刻他觀賞了一下房子,並不怎麼搭理馮夫人,一邊觀賞一邊道:“這裡,我往後要做個專門跟人吟詩作對的地方,這裡就當書房,這裡不錯,養幾個美嬌娘一人一間屋子,甚美。”
徑自說完這些之後,馮鄴又道:“我看你還是不要自欺欺人的好,我說的本來就沒錯,都這麼久了還沒回來,不是我說,要真的活著,爬都能爬回來了。”
馮夫人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抬手就朝著馮鄴揮去。
哪裡知道她的手還沒有靠近,就被馮鄴一掌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