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嘻嘻哈哈的風凜澈,在聽到太后突然間這麼說,也被嚇了一跳。
“皇祖母,這玩笑話可不能亂開。”
說著,他便四處張望,生怕他皇祖母的話被別人聽到。
“這裡沒有外人。”
太皇太后繼續慈愛地看著風凜澈,怎麼看這個孫子怎麼順眼。
“哀家也聽太傅說了,你最近學業不錯,尤其是對治國之道很有心得。”
因為剛才太皇太后的話,風凜澈只覺得太皇太后這話裡有話。
他也不敢胡亂回答,只是開口道:“皇兄在閒暇時候會教導一些,因此略懂一點,論起治國之道,還是皇兄更為擅長。”
太皇太后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臉色明顯陰沉了一點,她淡聲道:“皇上皇上,你左一個皇上右一個皇上,你就不能出息一點,同為先皇的子嗣,你哪一點比他差了?”
“……”
明明差了很多好不好?
比如說皇兄英勇善戰,比如說皇兄熟讀兵書,比如說皇兄下棋無人能敵,比如說皇兄武藝高強,再比如說,他皇兄的氣魄,是整個宮中任何皇子都比不上的。
在他眼裡,皇兄就是那站在天邊的太陽,耀眼而溫暖。
太皇太后見風凜澈不說話,以為她剛剛的話說的太重了,隨即又放緩了語氣道:“澈兒,有沒有人告訴你,說你眾位皇子當中,長得最像你父皇的一個?”
風凜澈聽了這話,只是搖頭。
他母妃早就殉葬了,宮中其他娘娘,除了太后,以其太妃,那個時候根本沒有留人。
太妃那時候常年吃齋唸佛,他見都難得見一次,太后更是連看都不多看他一眼,怎麼可能跟他說這些話。
至於他對父皇的記憶,已經越加模糊了,怎麼能記得他長什麼樣呢?
“可憐的澈兒,哀家忘記了,你母妃早就已經不在了,身邊連個知寒知暖的人都沒有。”
太皇太后說著,已經伸手拉住風凜澈的手。
風凜澈原本想躲開,哪裡知道太皇太后眼疾手快,已經將他的手捏住了。
他有些尷尬的笑笑道:“誰說沒有,皇兄待我就極好,對了,還有我舅舅他們,他們一家人也待我極好。”
太皇太后聽到這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這小子怎麼就不開竅呢?
她索性直接開口:“哀家問你,如果哀家想讓你做皇帝呢?”
風凜澈一本正經道:“做皇帝有什麼好的?你看看皇兄每日都在御書房裡批閱奏摺,這些老東西也整天煩他,弄得他頭疼。不如我一王爺來的快活。”
說到這裡他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了皇祖母,我皇兄與我說過,等我15歲便讓我出宮到封地,等去了封地,便再也沒有人管我了,這樣豈不是悠哉。”
太皇太后聽到這話更是驚訝了。
“你剛剛不是說做皇帝好嗎?要什麼有什麼。”
風凜澈有一絲絲尷尬,他壓低了嗓音道:“皇祖母,你這不是您問孫兒嗎?孫兒是為了討您開心。”
太皇太后再次扶額。
她怎麼有這麼一個愚鈍的孫子?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