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還是不會吧。
房門在這個時候‘吱呀’一聲被推開,太后忙抹去眼角的淚痕,看向來人。
很失望,那人並不是他。
“你讓哀家在這裡等什麼?”
她的語氣裡已經帶著怒氣了。
管家忙跪下道:“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太后娘娘,這是我家主子前往西疆讓奴才給您留的信,說是如果太后您來了,就讓奴才把它交給您。”
太后手上一抖,接過那封信,管家再度退出去。
她用顫抖的手將信拆開,映入眼簾的便是熟悉的字跡。
只是看著信中寫著“婉兒,當你拆開這封信,就說明我已經凶多吉少”時,她已經泣不成聲,就連手裡的信件都無法再看下去。
她撲在案几上,哭的額肝腸寸斷。
曾幾何時,她被先皇擄走,強行霸佔,也不曾流一滴眼淚。
被送往雲國當人質,飽受折磨,她還是沒有掉一滴眼淚。
都說她是禍國妖后,都說她身為太后把持朝政,要做女皇,都說她私下養有男寵無數,她都沒有撕掉那張冷傲的面具。
但這一刻,她只是一個失去最愛之人的弱女子。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等等我,就這麼去了?我們不是說好了,等翊兒這裡的事情完畢,就一起歸隱山林嗎?”
“既是答應你的,又怎會食言。”
那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膜,她來不及辨別,猛地撲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終於,又抱住那個她朝思暮想的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劉伯蘊,你實在是太壞,故意氣我。”
她緊緊的抓著他的拋衣袍,鼻息前全是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見他不說話,婉兒抬起頭,就看到劉伯蘊蒼白到不正常的臉色,她道:“伯蘊,你這是怎麼了?”
“無視,一點小傷而已。”
劉伯蘊輕咳一聲,臉色更白了,他捂住唇的一剎那,口中已經滿是咳出來的血。
“你這是怎麼了?還說自己沒事,你、你都咳出血來了。你怎麼這麼不顧惜身體。”
身材魁梧的男人,此刻已經搖搖晃晃起來。
“我中毒了。”
劉伯蘊自知瞞不過,費力支撐著身體不讓倒下去,繼續用溫柔的口吻道:“西疆人擅長用毒,我中了他們的埋伏。”
“那、那可有解藥?我知道宮裡呂御醫醫術高超,他是神醫之後,一定有辦法的!”
劉伯蘊輕笑了一下,此毒無藥可解,可他不忍心看到她失望的樣子,於是道:“好。”
聽到這話,婉兒的心裡稍稍得到一些安慰。
與此同時,房門猛地被人推開:“原來攝政王是在這裡。”
聽到風君翊的聲音,太后也是一陣驚慌,趕忙鬆開扶著攝政王的手。
然而攝政王卻挑釁似得緊緊不放。
他勾唇微笑,淡聲道:“只是沒想到,皇上這麼快就發現了。”
風君翊也是一腔怒火,倒不是因為劉伯蘊詐死,而是他竟然又看到這個男人,摟著他的母親!
太后眼看事情不太對勁,忙開口道:“皇上,攝政王身中劇毒,方才險些摔倒,哀家不過是攙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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