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打了個呵欠點點頭,其實她還真的有些困了。
因此回到寢宮,床的宮女已經從床上下來了,她鑽進被窩,被子裡暖呼呼,香噴噴的,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珍珠看到小皇后睡得正香,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替她掖好被子。
然後拉了凳子坐在床邊,一邊打盹,一邊守夜。
皇后的衣食住行她都要伺候,到底是公主用慣了的老人,對此,珍珠也早已經習以為常。
……
蕭太妃拉著風承遷一直回到寢宮,才鬆開手。
風承遷立馬規規矩矩的衝著太妃跪下道:“孩兒有錯。”
蕭太妃冷冷的撇了一眼面前的小肉墩,冷聲道:“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與哀家講講,你到底錯在哪裡?”
風承遷的身子再次微微一顫,趕緊拱手一五一十道來:“是兒臣無能,沒能讓皇后娘娘喜歡,母后,兒臣覺得皇后娘娘是不會喜歡我這樣的,無論我怎麼接近她,肯定都不會跟我成為好朋友。”
他說完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盯著面前的蕭太妃,彷彿在他面前不是他的生身母親,而只是一個他又敬又畏的長者。
“這般膽小,以後能成什麼事?她現在不與你交好,不代表以後也不會,你們既是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她心智欠缺,總歸能玩到一起,要想親近一個人,就得投其所好,明白嗎?”
風承遷聽到這一番教導,又恭恭敬敬的應道:“是。”
沐陽公主就站在一邊,聽到她母妃這麼講,立馬道:“母妃,為什麼一直讓承遷去接近皇后娘娘?您應該清楚當今聖上殘暴無常,弟弟若是有什麼差池,那該怎麼辦?”
“也是因為你的懦弱造成的。”
蕭太妃冷冷的說完這句話,沐陽公主的臉色瞬間白了一片。
“不是也說過讓你多去皇后那裡走動嗎?怎麼上次去了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想去了?連哀家的話都不聽了嗎?你忘了那老妖婆當初是怎麼對待哀家的?”
沐陽公主聽到這話,嚇得慌忙跪在地上。
“兒臣不敢。”
蕭太妃只是冷冷的暼了她一眼,而後繼續道:“依我看,這小皇后不簡單,自從她來了皇帝殺人的次數也少了,這可不好啊,他應該繼續殺人才對。”
沐陽公主聽得心驚膽戰,她小心翼翼問:“可是母妃,您不是說了嗎?只要等到承遷到了分封的年紀,就帶著我們去封地,再也不跟這座皇宮有任何牽連……”
“砰!”
蕭太妃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嚇得沐陽公主身子一抖,她冷聲道:“我說你是真蠢,還是假蠢?你忘了你上頭還有一個哥哥,他是怎麼沒的嗎?就是那個賤人害的,你忘了你體弱多病是誰的傑作?還是那個賤人?這些年哀家一直吃齋唸佛,為的就是此舉。等哀家積夠功德,就是她償命之日。”
沐陽公主聽到這裡,身子抖了抖,看到她被嚇了一跳,蕭太妃一瞬間改變了太多,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將她和風承遷齊齊拉起來道:“怎麼樣?是不是哀家嚇到你們倆了?快快起吧,這地上多冷的。”
沐陽公主看著面前的蕭太妃,她總覺得母妃這樣真的很嚇人,可是這麼多年了,她母妃一直如此,她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
沐陽公主和風承遷被扶起來,兩個人不敢多話,匆匆回了寢宮休息。
到到姐弟倆離開,蕭太妃取了香,點燃後雙手合十,一雙眼睛充滿虔誠,看著面前的佛像,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
“算起來,哀家吃齋唸佛積功德,這麼多年了,再攢一攢,也就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