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君翊的眸光一緊,卻並未開口說話。
反倒是蘇聘婷接著問:“三公主?三公主命令你做這件事,這……可是要害死我?”
那宮女繼續使勁磕頭:“奴婢對不起公主殿下,奴婢該死,公主待奴婢這樣好,奴婢還鬼迷心竅,奴婢該死。”
蘇暖看明白了,這一齣戲,無外乎是想告訴風君翊,雖然是蘇聘婷身邊的宮女指使人害她,可很有可能是三公主一石二鳥之計。
當然了,看破不說破,既然蘇聘婷當她是傻子,那她就當一回傻子。
她將手裡的糕點重新放回盤子裡,然後拍拍小手站起來道:“你胡說,你明明是五公主的宮女,自然是跟五公主有關係,怎麼又跟三公主扯上了?來人,把她們都拿下。”
蘇聘婷一看這架勢,又將求助的眼神看向風君翊:“皇上,皇上聘婷是被人栽贓陷害的呀……”
風君翊始終不說話,眼看太監就要將這兩個自導自演的人拖出去,一邊的沐成勳看不下去了。
“且慢!”
他喝了一聲,然後跪下拱手道:“皇上,這件事情不是已經很好理解了,是三公主刻意嫁禍五公主,來害皇后娘娘,為的就是一石二鳥之計。三公主在雲國時就經常欺負皇后娘娘,對皇后娘娘的貌美存妒忌之心,如若皇上不信,大可以派人去調查。”
風君翊嗤笑,查?他當然查過了。
他此刻不說話,而是看向蘇暖,那眼神彷彿是在問她,你是不是看清楚你未婚夫愚鈍的模樣了?
蘇暖一下子也來了氣。
這樣氣宇軒昂的少年,小小年紀就瞎了?
她站起來,氣鼓鼓著腮幫子看著沐成勳道:“沐成勳,你真的相信她不會害我?”
沐成勳這才將放在蘇聘婷身上的視線看向她,他道:“皇后娘娘,微臣可以用項上人頭擔保,聘婷絕無害了你的心思,她生性單純善良,你在雲國受到欺辱的時候,都是她幫你出頭,你都忘了嗎?”
呸,臭不要臉的白蓮花。
能讓沐成勳這樣信任,肯定是偽裝的夠好。
她冷哼一聲道:“這可是你說的,以你項上人頭做擔保。”
沐成勳的眸光閃現一絲不可思議,最終肯定道:“微臣願意以項上人頭做擔保。”
蘇聘婷早已經是一副感動的要死要活的模樣了,她看向沐成勳,一副含情脈脈的模樣,兩個人怎麼看都像一對苦命鴛鴦。
“好。”
蘇暖收回視線,看向風君翊道:“皇帝哥哥,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風君翊猜測到這小丫頭的心思,淡聲道:“哦。沒證據了,那宮女死活不承認。要不,就這樣拖出去砍了。”
???
他是瘋了嗎?
看來,風君翊也沒有足夠的證據。
眼下風君翊已經成了臭名昭著的暴君,要是再添一個昏君的名號……
蘇暖可不想過早亡國,她眨巴眨巴眼睛,依舊是一副懵懂的模樣看著風君翊,小嘴軟聲道:“拖出去砍了大可不必,我聽書裡說,兩國交兵不斬來使,要不這樣,既然沒有證據,那就打他們板子好了,誰讓她身為公主,連身邊的奴才都管不好。”
風君翊頷首:“皇后所言極是,來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蘇聘婷再次陷入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