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茹的心裡在不停打著鼓,猜不透白曉月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抬頭看向了她。
“當然不知道,你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氣氛變得很是壓抑,曉月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鄧茹告訴自己不要怕,她沒有做錯什麼,對上了白曉月的目光。
下一刻,曉月突然笑了:“我能有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上次撿到那塊玉墜,很別緻,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曉月又轉而說到了那塊玉墜,鄧茹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額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怎麼,你好像很緊張,是怕我知道什麼嗎?”
“你究竟,知道些什麼?”鄧茹拿捏不準白曉月的心思,不知道她這是在試探自己,還是真的知道些什麼。
她才想起,上次繼安幫她重新換了一根紅繩之後,玉墜就一直掛在自己的脖子上。想到這裡,她下意識的低了低頭。
看見玉墜在衣服裡面,這才鬆了口氣。
就算是她看到了,發現了什麼,可這也不代表著,她什麼都知道了。
如果她都知道了,就應該在第一時間去找雲繼安,告訴他一切才對。鄧茹到現在才明白過來,白曉月這是在套她的話,想要看看她有什麼反應,她差點就上當了。
好厲害的一個女人!
“我知道些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究竟隱瞞了些什麼。你說,我婆婆把我當槍使,這應該是你慣用的手段才對。你不是已經把我公公當槍使了二十幾年了嗎?就連現在,還是如此。”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知道了白曉月的目的,鄧茹不再那麼緊張了,料定了她是不知道那些事情的。
“嘴上不知道沒關係,心裡明白就夠了。你很厲害,隱忍了二十幾年,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我聽說,習慣了見不得光的,突然間覺得自己能見光了,反而會不習慣的,你應該比較瞭解這種滋味。”
“白曉月,我現在可是繼安的合法妻子,注意你的態度。”
“妻子?嘖嘖嘖!”曉月肆意嘲諷地笑了起來,看著她這濃豔的裝扮,像極了唱大戲的小丑,她本身也就是個這樣的身份。
“這兩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玷汙了它的神聖。小三我是見多了,像你這樣沒臉沒皮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別人做小三,好歹有身材,有樣貌,有智商,有體力。你說說,你有什麼?”
曉月始終保持著自己優雅的笑容,便是這種優雅和大氣,讓母女倆很是難受。
就和當初鄧茹面對光鮮亮麗的鄧琴一樣,兩人相較下,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女王,而她,只是一個大街上處處可見的平凡女人,或許下一秒,就立即被人給忽視了。
“我有繼安對我的愛,這就夠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曉月再也忍不住,抬手笑出了聲。
那是可笑而輕蔑的眼神,鄧茹心裡咒怨著,這又是個自詡高高在上的女人,果然和鄧琴是蛇鼠一窩的。
“愛?你現在也四十好幾的人了,在我面前說愛這個字,我還真的有些忍不住笑出了聲。你真的這麼確定,你的這份愛,就是屬於你自己的嗎?”
曉月如願看到了鄧茹再次的猶豫,只是片刻,她已經斬釘截鐵地告訴曉月:“當然是我自己的,繼安愛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