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過了,讓你沉住氣,沉住氣,你怎麼就是學不會。你這個樣子,哪裡有半點大小姐的樣子。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
人群散去,劉玉婷把姑蘇羽嘉帶進了房間裡。
這個女兒,一點忍『性』都沒有。別人什麼都還沒說,她就已經沉不住氣,剛剛如果不是自己拉住她,這件事她還要抓著不放。
“媽,你難道沒看見白曉月那個囂張跋扈的樣子嗎?她都騎到我們頭上了,你還要我沉住氣,我要忍到什麼時候,你看看她剛剛在下人們面前得意的樣子。”
“這就是你做這些蠢事的理由嗎?你究竟是不是我劉玉婷的女兒?”劉玉婷是真的生氣,尤其是再看到吳靜的女兒站在人群中那麼耀眼,完全將自己女兒身上的光芒掩蓋的時候。
年少時,對吳靜那種深深的嫉妒心又重新佔據了她整個大腦。
一個在那樣的家庭裡成長出來的丫頭,怎麼能和她的寶貝女兒相提並論。她的女兒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才是高貴的存在。
“可我就是氣不過她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她竟然還敢當面拒絕爸爸,讓爸爸丟盡面子。偏偏連爸爸都站在她那邊,我真搞不懂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姑蘇羽嘉想起父親那個時候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吼自己,心裡就越覺得生氣。
父親從來不會對自己說重話的,就因為這個女人來了,爸爸還吼她,他是不是不記得了,這麼多年陪在他身邊的人是她姑蘇羽嘉。
而這個白曉月,到現在都不肯原諒她。
“羽嘉,你還小,根本不懂男人的心思。”
聽母親這麼一說,姑蘇羽嘉有些疑『惑』起來,她不懂男人?
她就是不懂父親的心思,自己的妻子女兒不要,還要去寵著一個不願意認他,只會惹他生氣的人。
“這男人,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賤。”劉玉婷說著,笑了起來。姑蘇玉峰現在的心理,就是有些犯賤。
“媽,你是說,爸爸也是這樣?”
“從來,他身邊所有的人都會順從他的意思,從來沒有人會忤逆他,和他對著來。即便是姑蘇墨這麼倔強,最後,還是鬥不過他。不是嗎?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習慣了被順從的感覺,而白曉月,就是他遇到的,一個帶有挑戰『性』的任務。”
“所以,您的意思是說。爸爸之所以現在這麼順著白曉月的意思,完全是出於新鮮感。”
“即便是老虎,若是觸犯了他的底線,他還是會生氣的。明白嗎?你需要做的,就是做好你姑蘇家大小姐該做的事情,拿出你的優雅和高貴來,給那個女人看看,我的女兒,才是真正的千金,不是什麼人都能取代的。”
雖然母親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可姑蘇羽嘉還是有些擔心。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一次,父親對那個白曉月的態度,好像和平時都不太一樣。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對一個人這麼縱容,這麼關心,不惜放下自己的姿態,親自去把人給請回來,難道這些都不夠觸動他的原則嗎?
“媽,白曉月口口聲聲提到的,她還沒有原諒爸爸,究竟是什麼事情沒有原諒爸爸,為什麼當初她會被拋棄。既然都拋棄了,爸爸為什麼過了二十多年又想起要把她給找回來,這不是很矛盾嗎?”
姑蘇羽嘉問到的事情,也是劉玉婷一直沒有想明白的。
就連她自己也不懂,為什麼姑蘇玉峰的態度轉變得這麼大。當初,即便他知道,這個孩子是他自己的,他也沒有說要把孩子給找回來。
當時聽人說,孩子不知道被藏在哪裡,那麼小,離開了保溫箱,恐怕早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