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
烏景元有些驚訝,要知道,自從這孩子會翻身後,就被師尊連竹籃帶孩子,一起挪了出去。
尋常除了吃飯之外,每天見面不會超過三次。
大多時間,烏景元都被囚在師尊的身下,一刻都不消停。嘴裡肚子裡也總是滿滿當當的。
難得這個小贗品居然敢擠到身邊來。
烏景元暗暗勾唇冷笑,並沒有穿戴衣服的意思,反而饒有趣味地打量起少年的面孔。
真像啊。
簡直和團團一模一樣!
看來師尊這回真是下了苦功夫了,這得多費心力,才製作出了一個惟妙惟肖的贗品來?
師尊有給這個孩子起名字,叫什麼念念,真是難聽。
烏景元覺得像小狗兒的名字,索性就喚這孩子小狗兒,這孩子也是理的。
見他侷促地跪著,目光開始躲閃,清秀的臉也微微泛紅了。
看樣子並不抵觸小狗兒這個名字,只是還很難為情。
倒是有點意思。
“別怕,我是你爹,又不是餓狼,難不成還能吃了你麼?”
烏景元伸手撫上了少年的臉,很明顯感覺他狠狠抖了一下,手裡的茶水也隨之潑了出來,濺濕|了少年的手背和衣襟。
“怎麼這樣不小心啊?來,爹給你擦擦。”
烏景元笑意吟吟的,抓著床帳作勢擦拭,下一刻,卻因為伏身的動作,本就鬆鬆垮垮搭在身上的獸皮,突然就垂落下來。
露出了半副瑩白如玉的漂亮身子,晃得人頭暈目眩。與此同時,一股子清冽到了極致的芬芳,也隨之彌漫在了空氣中,鑽進了少年的鼻腔。
少年先是一驚,旋即竟跟彈簧一樣,猛從地上跳起,幾個箭步就沖出房門。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烏景元冷冷一笑。
心道,看來這個贗品不僅外形長大了些,也通了幾分靈智呢。方才是什麼表情?莫不是在害臊?
這可就有意思了。
也不知道師尊若是曉得,自己親手製作出的贗品,居然對烏景元也存了不幹淨的心思,那麼臉上的神情一定會非常精彩吧?
接下來的幾日,外面天氣晴朗。
只不過氣溫太低,到處瑩白,像是被霜雪冰封了。
烏景元藉口說,想吃林子裡的野生竹筍,就使喚老東西去挖,還故作嬌弱說怕冷,名正言順窩在了房間裡。
蒼溪行倒也沒起疑,只是很惡趣味地將烏景元綁成螃蟹後,又封住了嘴,美名其曰怕烏景元在房裡待著太悶了。
還用一根系滿了鈴鐺的絲線,連線徒兒的身體和房門。
只要有風吹過,鈴鐺就會叮當亂響,這足以給徒兒解悶了。
烏景元敢怒不敢言,獨自趴伏在床榻上時,又想起了那個小贗品。
於是他故意用身體撞上床架,發出哐當哐當的響聲。
果不其然,門外立馬閃過一道人影,似忌憚著什麼,猶豫著不敢進來。
烏景元只好又一次撞上床架。
可這一次,他撞偏了些,居然不小心摔倒在地。
正摔得眼冒金星時,房門嘭的一聲,從外面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