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秦無衣搖搖頭，也笑，“就是覺得新奇。”
“新奇什麼？”
“新奇賀神也有這麼囉嗦的一面，從未想過，”秦無衣將手放下，雙腿盤起，桃花眸閃爍，“更新奇這囉嗦我竟然半分不覺得厭煩，反而覺得溫暖。”
“剛剛想了想，大概是許久沒有聽到這囉嗦聲了吧。”
還未入世時，她是家中最小的，哥哥姐姐對她雖然是放養，可是叮囑什麼的從未少。
當時雖然沒有心臟，對於情感的理解也是一知半解，可秦無衣卻知道，那些話語讓她十分喜歡。
可從入了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哥哥姐姐們也成家的成家，雲遊的雲遊，十年半載聚不了一次，再後來，隨著修出的尾巴，她的壽命也跟著延長，送走一位又一位親人，這些囉嗦聲就再也沒有響起過。
不知道為什麼，賀尋竟隱隱覺得有些心疼。
心疼？
賀尋心中嗤笑。
有什麼可心疼的呢？
心疼小姑娘孤苦一人生活艱難活著不易？
他也是如此呀，若不是遇上賀老，恐怕他早就不知道死在了哪裡。可能是地下黑拳的拳擊臺上，也可能是餓死在家中的角落……誰又比誰容易？
可……不受控制的輕輕揉了揉小姑娘的發頂，“我也新奇我竟然會說這種囉嗦話，你若喜歡……我多說點就是了。”
可他就是心疼。
控制不住的心疼。
“那你喜歡聽嗎？”
面對小姑娘突如其來的反問，賀尋有那麼片刻的微愣，“什麼？”
“那你喜歡聽這些囉嗦話嗎？”秦無衣半眯著桃花眸，含著淡淡的笑意，“若是你喜歡，我也可以多說。”
身子微傾，學著賀尋的動作柔了柔男人的發頂，聲線雖平卻透著軟，“所以別露出那種眼神啦，會讓人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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