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憐撲哧嬉笑,那笑彷彿蠱蟲,鑽的人心癢癢。
“太太是不是等急了,我馬上就洗好了。”
“需要幫忙嗎?”甄遙牛頭不對馬嘴道。
“呃,那你讓紅兒給我拿件肚兜來。”
“哪件?”甄遙心不在焉地問。
自阿憐打入府,委實沒來得及給她裁製新衣,此刻倒真給甄遙遽住了。
“我好像沒有穿的了……”
面對羞澀吃癟的阿憐,甄遙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件全新的。
“給你放哪裡?”
屏風微響,阿憐以為是紅兒,便頭也不回地說:“扔屏風架子上就行,稍後你幫我揉揉肩膀,不知怎地近來酸的厲害。”
“……”
力道不輕不重,手法舒適得當。
阿憐舒服地半眯著眼睛,神情宛如一隻慵懶的貍貓。
“再往下點,脊骨那裡。”
甄遙指尖倏地滑落,而後濺起蕩漾水花。
“紅兒!”
“是我。”
四目相對的一剎,阿憐面似粉桃地鞠水潑她。
“哎呀,太太原來這般不老實,看我怎麼懲治你!”
接下來,尚未等甄遙有所反應,整個人已被阿憐拽入浴桶中。
“你瘋了?”
深目含狡,紅唇慢咬。
“不知道。”
“她們都在外面,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甄遙的確有渴望,但比起阿憐的聲譽,再強烈也能隱忍剋制住。
“一起洗吧,反正水還熱著。”
“阿憐——”
甄遙眉心緊皺,可她話未講完,阿憐柔軟的指腹已緩緩展平了她的彎彎柳蹙。
“怕什麼,我不會發出任何聲音的。”
促狹,邀約,迷離。
阿憐是豔鬼,吃人不吐骨頭。
水波搖曳,綺窗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