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馬屁沒拍到正點,柳嬤嬤那是臊的老臉通紅,支支吾吾地轉移話題:“是是是,姨娘且隨老奴去花廳——”
“不了,左右請了廚娘,以後我和太太就在芳馨苑裡開小灶。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去稟告老太太吧!”
“這——”
“沒什麼這這那那的!”
柳嬤嬤當即傻了眼,她本是按老太太的囑託,試圖挑撥阿憐和甄氏的,哪兒成想三言兩語反被阿憐打發了。
“姨娘留步,老奴——”
“柳嬤嬤請回吧,姨娘打起床就心煩,您何苦硬觸她的黴頭。”
“哼,你這丫頭可不許偷懶,須得打起精神好生伺候。”
紅兒鄙夷地撇嘴,心道太太平日可沒少受她們欺負,如今倒好全教這個頑劣姨娘給整治了。
這還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柳嬤嬤咬牙切齒地走後,阿憐便一刻也等不及地催促:“紅兒,太太臨走前有沒有囑咐你什麼?”
“交代了,說是讓奴婢帶著您參觀庫房!”
阿憐頓時喜笑顏開,得意洋洋道:“就知道太太體貼,那還愣著作甚,咱們趕緊過去瞅瞅。”
紅兒訝然地斂神,而後迅速垂首:“但憑姨娘做主。”
就這樣早飯沒吃,妝發隨意,阿憐亦滿心歡喜地趕往庫房。
一行人穿廊繞徑,過假山經幽池,走走停停的可算到了目的地。
步履太急,阿憐熱的以手為扇,臉蛋紅潤秀美地打量著前方。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蘇家庫房也忒偏了,倘若沒有紅兒她們引路,她自己打死也找不到。
“就兩間?”
蘇家不是很富嗎,這兩間普普通通的陋室能裝多少寶貝,阿憐眼底流露出一絲失望。
“是,姨娘請!”
其他人悉數留在外面,唯有紅兒隨身侍奉。
厚重的木門徐徐拉開,一股兒灰塵味旋即嗆鼻襲來,阿憐捏著錦帕沒好氣地嘟囔:“這都多久沒清點了,難聞的要命。”
“回姨娘的話,上次開庫房還是太太回門。自打老爺去世後,這裡就再沒人進來了。”
“是嗎?”
阿憐逐漸適應了周遭環境,話鋒一轉忍不住道:“說起太太回門,我倒想問個事兒。”
“您說——”紅兒狐疑地看著她。
“太太孃家是哪兒來著?”
猶記得哭靈那日,蘇家親眷似乎言及太太是高嫁。如此說來,她應出自某個小戶人家。如果可以的話,待她功成身退那一天,興許能給太太謀個更好的後路。
比如假死回孃家……
可惜阿憐想的挺好,實際上甄遙是個孤女。
“其實我們太太是被佛寺女僧養大的棄兒,當年蘇家老爺隨老太太上山遊玩一眼便看中了她,後來歷經曲折才成了婚。”
“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