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月白信誓旦旦地認為黎呈瑞非他不可,離了他就不能活,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作天作地,看他為情所困,看他為他流幹了眼淚,怎麼可以告訴他這都是假的!
聞月白按著他的腺體,他已經很久沒有標記過黎呈瑞了,曾經再怎樣深刻的標記如今都消散殆盡,如果他死了,沒有人會知道黎呈瑞是他的人,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會肆無忌憚地染指他的所有物……
黎呈瑞看他眼裡滿是恨,大概是真的不敢死了,他輕笑一聲摸摸聞月白的臉,“聞月白,反正就一句話,你敢死,我就敢偷!”
“你放屁!”
黎呈瑞挺起身親親他的嘴巴,“你還活著我都在偷了,還覺得我在撒謊嗎?”
“你對著別人硬的起來?”
“哼,當然,前面能偷,後面也能偷,怎樣?!”
然而,下一刻,黎某人一個不注意就被徹底掀翻了,他哀叫一聲,身後身前同時被人掌握,“靠……你輕點!”
聞月白只剩冷笑,“我死之前閹了你,看你怎麼偷!”
他捏得太用力,黎呈瑞眼淚都疼出來了,只能求饒:“不、不行……我不用前面偷了,我用後面偷總行了吧?!”
聞月白氣得直扇他的屁股,“你t哪裡都別想偷!”
他現在簡直聽不得那個“偷”字。
旅店的床沒有家裡的結實,聞月白稍有剋制,黎呈瑞倒在枕頭裡,偷偷把命脈拯救出來。
他枕在臂彎裡,望著天邊的星星,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屁股好痛。
黎呈瑞做好了要被狠狠修理一頓的準備,但身上的人抽了他屁股幾巴掌就下床了。
黎呈瑞撐著腦袋,看他氣呼呼的背影,“不做嗎?”
聞月白一言不發,默默穿上外套,“你很喜歡跟討厭的人做?”
這話火藥味太濃,黎呈瑞可還記得聞月白說討厭他很多年,“你不就是和討厭的人做了兩年嗎?”
聞月白像是真的生氣了,氣沖沖地往門口走。
黎呈瑞摸出手機,跟旅店的老闆打個電話吧,把門鎖好,別讓聞月白大晚上跑了,晝夜溫差大,外頭不安全。
一個電話正好打進來,黎呈瑞一不小心點了接聽。
“哥,你終於接電話了,今晚來玩嗎?好久沒見你了呢……”
黎呈瑞僵在床上,聞月白僵在門口。
黎呈瑞開始祈禱,也許聞月白沒聽見呢?可是很不巧,他開了擴音。
門口的人悄無聲息地走了回來,一把躲過他的手機,“玩什麼?”
“你想玩什麼都可以,我們這邊四個人呢,會什麼花樣的都有。”
“哦,都洗幹淨了?”
“哎呀,你好壞啊,哪有這樣直接的。”
……
黎呈瑞目瞪口呆地聽他用自己的聲音跟對面的人撩騷,“你!”
聞月白替他推了約會,隨手將手機摔到沙發上,他前腳要走,黎呈瑞不出來挽留他就算了,居然立馬找人?
是要怪這戈壁灘上寸草不生沒東西攔得住黎少偷人的心?還是要怪他的屁股太欠打?
想到這裡,聞月白竟是氣笑了,“黎呈瑞,你就這麼急不可耐嗎?”
“沒有……我,”黎呈瑞下意識辯解,但看到聞月白氣紅的雙眼,他心裡一陣一陣暗爽,立馬換上另一幅嘴臉,“對,我離不開人,聞月白,我太怕寂寞了,身邊沒個會喘氣的我就渾身難受,你不是要走嘛,快走吧,走了我找別人來陪我。”
聞月白冷笑一聲,呵,這話確實氣人,但黎呈瑞腦子是不是抽了,在戈壁灘裡找鴨子?!能在這裡找到根像模像樣的草他就改名跟著黎呈瑞姓!
“你找,你現在就找!找到了我就走。”
黎呈瑞眼睛一轉,立馬對著隔壁喊:“成——”
聞月白立馬捂住了他的嘴,靠,忘了其他那幾個該死的男人了,“你還真找?”
黎呈瑞彎著眼睛笑出聲,柔軟的嘴巴在聞月白的掌心裡親了一口,“對啊,聞先生開口,我有求必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