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聞月白的側臉,又瞄瞄他紮起來的丸子,苦水稍微甜了一點點。
至少聞月白現在氣呼呼地管著他,這種在意更讓他上癮。
後半程聞月白開得收斂多了,在速度和力量的刺激下,兩人難得都笑出了聲,但黎呈瑞還是緊緊抓著安全帶……
最後一次越坡後,兩人都喘不上氣,靠在椅背上按著胸口,不知是誰先笑出了聲便一發不可收拾。
黎呈瑞悄悄握住他的手,指腹輕撫他掌心掀起的皮,“月白……”
他想問,這個世界確實很無聊,但有了彼此之後是不是好多了呢?
一個人在這空空蕩蕩的世界裡行走真的很寂寞,像荒原上的孤樹,根須盤起幹涸皸裂的土地,而他的愛人是風花、是雪月,是久旱後淋漓的甘霖。
聞月白捏著他的下巴堵住他的唇,“別說。”
黎呈瑞專注地和他親吻,和他玩一場開口說“愛”就會over的遊戲。
他們很快追上成峰,幾個老手狠狠嘲笑了他們,趁聞月白去洗臉,成峰看黎呈瑞渾身都髒了,拍拍他身上的落葉:“怎麼搞的,摔了一跤?”
“換車胎的時候從馬路上滾田裡去了,給我摔夠嗆。”
黎呈瑞的屁股到現在還在疼,確實夠嗆。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把姿勢固定為臍橙,他努力一點,誰都舒服,但他看得出來,聞月白不喜歡被人掌控的感覺,平時縱容他幾次而已,次數多了就要反撲。
“把衣服換一下吧,我車上有備用的,本來就感冒了,加重可不好。”
黎呈瑞扶著車身苦笑,感覺身體裡面有東西在流動,趕緊拿了往衛生間去了。
他窸窸窣窣地換掉衣服,剛脫掉褲子,液體順著大腿緩緩往下滑,黎呈瑞扶著老腰屈辱地擦,發誓再也不會給聞月白好臉色了。
沒由來想起他們去豐縣之前的爭吵,那次好像也是這樣,他跟聞月白爭了幾句,說了句有事就走了,結果聞月白沒聽見……
後來,大概是聞月白找人做了燭光晚餐才發現他早就走了……
黎呈瑞穿上外套,啊……聞月白那晚氣瘋了也是這樣c他的……
真是,不再來一次他都忘了這回事了。
看來聞月白跟著他沒少受氣呢。
黎呈瑞突然就來勁了,穿好褲子,樂呵呵地走到門口,恰好看到聞月白對著鏡子紮頭發,他還沒來得及收斂笑臉,這張臉已經笑得更燦爛了:“真巧啊。”
聞月白眯著眼抹掉臉上的水:……
他一直在這裡,剛才這人裝逼勁勁地不理他,現在又笑得跟朵花似的,幹嘛?
黎呈瑞笑眯眯地洗手,步履不蹣跚了,腰也不用扶了,嘚啵嘚啵地蹦走了。
聞月白理好發梢和鬢角,眼角眉梢沾著幾滴晶瑩的水珠,眉目跟清晨的小鹿似的,黎呈瑞這死瞎子居然沒多看他兩眼!
聞月白一抹臉,立馬把人抓回來一嗅,“你衣服是誰的?成峰的?”
黎呈瑞眼珠一轉笑得“純良天真”:“對啊,他說我身上都髒了,等不及到晚上住的地方就會著涼的,所以把他的衣服給我了,峰哥真的很體貼,所以我和楚雲凡之前特別喜歡跟他玩。”
以前成峰帶他們玩跟雞媽媽帶小雞似的。
成峰在遠處揮揮手,“哎,你們好了嘛?”
“來了來了。”
黎呈瑞都沒等聞月白接話,轉身就走。
聞月白雙手抄兜,一臉冷漠地跟在他身後,呵,又勾搭人,稍微不注意就開始跟其他apha眉來眼去、暗度陳倉。
花心大蘿蔔,該死的家夥,還是沒c夠麼?可惡,記吃不記打啊。
聞月白在他身後嘰嘰咕咕地罵人,黎呈瑞臉上堆滿了笑,這下好了,腰不疼腿不酸,天晴了雨停了,黎少又行了。
【??作者有話說】
一直覺得這本寫得挺甜來著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