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真乖乖張口吃了,鹹香適宜,扇貝肉q彈軟嫩,蝦仁埋在軟糯的米裡,只露出了翻起的脊背……
是黎呈瑞親手做的。
聞月白做好了再吃一口的準備,黎呈瑞卻收起碗,起身離開了……
他呆呆地望著房門落鎖,嗯?真只給吃一口啊……?
屋外傳來引擎聲,聞月白一瘸一拐挪到窗邊,果然見黎呈瑞開車出去了。
這麼晚了,他要去哪裡?
黎呈瑞開著車在市區堵了一晚上,在豐縣待習慣了,忘了s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他點了煙望向窗外,今夜與烏龜賽車輸了,成功超越世界上5%的人。
李玉昌一直在給他撥電話,黎呈瑞不想接,不想聽那些破事,他都停職了,才不要管。
可李玉昌堅持不懈地找他,黎呈瑞又不忍心晾著他。
“喂?”
“黎處,聞先生什麼時候回來啊?”
黎呈瑞沒有回答,聞月白一天沒有改變心意,他就會一直關著他,絕對不會放他走的,“再過幾天吧,怎麼了?”
“也、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上面在問呢……我說他在養病,但咱不能病一輩子啊……”
黎呈瑞嗯了一聲,承諾他過幾天就把聞月白送到單位。
電話結束通話後,黎呈瑞隨便進了一家酒吧,在吧臺點了一杯清淡的苦酒。
他停職了什麼都不用管,但聞月白不一樣,很多人都在打聽他的行蹤,就算他真想關聞月白一輩子也是做不到的,他很清楚這一點,聞月白就更清楚了。
這人過了最初的惱怒後就一直想要激怒他,想要逼瘋他,就是打著這個主意。
過不了幾天他就不得不放聞月白出去,縱虎容易擒虎難,一旦放虎歸山,聞月白想做什麼都不受他控制。
苦酒入喉,竟是甜的。
“晚上好啊,一個人嗎?”
身邊突然多出一個聲音,黎呈瑞側目,是個學生模樣的oega,眉目清秀,唇紅齒白,一看就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黎呈瑞本想換個位置,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主意,他戴上了溫和的假面,“嗯,晚上好。”
手裡的酒杯轉了轉,oega立馬坐在他身邊,化了淡妝的臉頰微微泛紅,滿身是香甜的果香。
酒吧裡逐漸熱鬧起來,黎呈瑞身邊的人越來越多,玩起來就忘了時間,誠叔給他打電話時已經淩晨兩點了。
“少爺,您今晚回來嗎?”
“嗯,找人來接我。”
走之前,他跟好幾個oega交換了聯系方式,找調酒師買了一瓶烈酒。
司機給他開了車門,瞧見他手上的酒瓶,“我給您放起來吧?”
黎呈瑞擺擺手,脫了外套,隨便砸開瓶口,酒液全數倒進黑色上衣裡。
司機被這酒沖得直流眼淚,瘋狂眨眼。
黎呈瑞靠著椅背,閉眼假寐。
車道上清淨多了,黎呈瑞竟真的睡了過去,再聽到聲音則是誠叔來扶他。
“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快去拿醒酒藥來。”
黎呈瑞靠在保鏢肩上,眯縫著眼掃了司機一下,對方果然三緘其口,沒有多話。
保鏢揹著他路過主臥時,門板悶響一聲,想必是聞月白又砸了東西。
黎呈瑞沒理他,繼續裝睡。
保鏢把他放在床上,誠叔脫掉他濕透的上衣,不禁嘀咕了兩句,黎呈瑞這才睜開眼,“噓……”
誠叔不明白黎呈瑞想做什麼,但少爺怎麼吩咐他就怎麼做就好了,“哦……喝點藥,小心明天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