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月白攥著他的發,一想起黎呈瑞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綁架他就來氣,“來,讓他們聽聽平時道貌岸然的黎少是怎樣在別的a身下求饒的。”
“不行!”
黎呈瑞立馬把電話合上,人可以死,可以被千刀萬剮,但是不可以社死,面子裡子他都要。
聞月白掐著他的臉,“你是怎樣威脅我的?”
他輕啄黎呈瑞的唇角,輕聲卻足夠狠:“你說……我敢死,你就讓全世界看我們做?嗯?你的膽子只在白天大?到了晚上就玩不起了?”
黎呈瑞看著壞透了的愛人,幹澀的眼竟還能擠出一滴淚,“我只是不想你死。”
膽大包天是為了他,裝狠扮壞也是為了他。
黎呈瑞快要被他逼瘋了,這是他這輩子最在意的人,怎麼可以失去!他已經失去了一切,怎麼可以再把聞月白從他身邊奪走!
“我只是不想你死,我有什麼錯!”
“你兇我?!”
聞月白狠狠彈了他的門牙,黎呈瑞捂著嘴倒在一邊,可惡,再也不大聲講話了。
還沒來得及悲傷,鎖鏈被聞月白扯得很長,被壓垮的床塌下去一方……
……
……
……
結束時,誰都沒力氣鬥嘴了,黎呈瑞趴在床邊發愣,他寧願被枕頭打死……
主臥被聞月白砸得稀巴爛,這下更好了,床塌了一角,可憐的床墊跟可憐的黎呈瑞一起倒在地上。
強制綁回來的祖宗換上了睡衣,靠著牆嘲笑道:“黎呈瑞,你關得了我一時,關不了我一輩子。”
黎呈瑞託著發麻的胳膊,脖子上勒出一道鮮紅的印子,嗓子啞得說不出話,笑聲慘淡,“我總得賭一把。”
不放手一搏就一定會前功盡棄,事到如今,他痴心妄想,假如真的關了一輩子呢?假如關著關著聞月白不想死了呢?總之他必須讓聞月白活著,總之聞月白休想死他前頭。
聞月白都被他逗笑了,喘勻了氣,扯下幹淨衣服丟給他,“我有什麼好的。”
他承認他這樣壞的apha舉世罕見,但是……他除了略有姿色,沒什麼優點了。
他自認不值得黎呈瑞這樣煞費苦心。
黎呈瑞穿上衣服,遮住滿身印子,“就是喜歡你。”
就當他死心眼吧。
他才不管聞月白是好是壞,他就是喜歡,喜歡就要去爭去搶,管他巧取豪奪還是心甘情願,他要的,他勢必拿下。
奇珍異寶、漂亮昂貴,危險是魅力也是保護色,嚇退沒膽量的孬種,而黎呈瑞不是孬種。
他的明月只顧高懸,他自會為他的惡劣找好藉口。
黎呈瑞走出主臥時只感覺天旋地轉,天涼了,該增加器械重量了,好好鍛煉,爭取有一天能打得過聞月白。
“黎少……您……”
三名保鏢看向他臉上的淤青、脖子上的勒痕,“您……要找醫生來看看嗎?”
黎呈瑞擺擺手,好睏好累,但是他得去洗個澡。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浴室,地板上流淌著點點鮮血,血液迅速散開,晃得人頭暈惡心,他低下頭,細細的血順著小腿蜿蜒而下,怎麼回事?
雖然聞月白在氣頭上動作狠了點,不至於傷成這樣吧?
熱氣霧了鏡面,他胡亂擦出一塊明亮的地兒,果然見後脖子上有一個鮮紅的出血點,這是什麼?聞月白撓的?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