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呈瑞趴在他身邊，愁容滿面。
時間不早了，不論今天發生了什麼，至少他們現在還在一起，他鑽進被窩能和聞月白抵足而眠。
淩晨，脖子一陣刺痛，黎呈瑞驚醒，警報器亮起紅燈，他扼住身上的人，“聞月白！”
腺體驟然被人咬住，apha的資訊素鑽進血脈，黎呈瑞目眥欲裂，頂著眩暈和無力掀開他，“醒醒！”
聞月白倒在床上，摸到黑色的儀器，霧氣撲面而來，裡面滿滿都是黎呈瑞的資訊素！
“你瘋了！”
他劈手奪過儀器，擲地有聲，“聞月白！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想死嗎！”
聞月白憊懶一笑，“不用你管，跟你沒關系。”
“怎麼沒關系，我不管你誰管你！”
客房裡擺滿了醫療儀器，三個顯示屏上都冒著紅光，黎呈瑞扣開聞月白的手，搶走黑色儀器，“別吸了！”
“我身上疼！！你不是喜歡我吸你的資訊素嗎？你親自送給李玉昌，讓他灌進迴圈系統裡，逼我戒不掉你……逼我一輩子想著你，黎呈瑞，畜牲！”
黎呈瑞愧得無措，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是他做得不對，是他的錯……
“我以後慢慢給你，你別再找人提純了，我們再也不分開，就不會疼了。”
“黎呈瑞……你真的……很蠢。”
事到如今還想著謀劃他們的未來。
聞月白半撐著身子，黎呈瑞怕是累壞了，外套不脫衣服不換澡也不洗就往他被窩裡鑽。
聞月白盯著他的胸口，手指鑽進去抽出一根煙，“火。”
薄唇咬著細煙，他一眼認出這是陳非買給黎呈瑞的，清新的果味煙，聞著香甜可口，絕版貨啊。
黎呈瑞沒見過聞月白抽煙，但他知道這人有多討厭煙味，剛認識那會兒，黎呈瑞觸了他的黴頭，大腿根腫了整整一週。
但他別無選擇，只要這祖宗別再吸資訊素就行。
煙霧撲在他面龐上，黎呈瑞眯著眼，瞥見朦朧中的醉笑。
聞月白深吸一口氣，尼古丁鎮定他的神經痛，“我以為你捨不得呢。”
黎呈瑞苦笑一聲，對上聞月白，他哪有捨不得的份兒？
摸著他蒼白的臉，指腹輕揉他眼底的烏青，聞月白又憔悴了好多，像一株慢慢枯萎的花，氣味越來越苦澀，色澤越來越暗淡。
他惶恐不安，一個聲音在腦海裡小聲地說：帶他走吧，拋棄一切、放下所有，去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那裡沒有過往，也沒有未來，寂靜安寧，和諧舒適。
“黎呈瑞，少裝了，今晚陳將欣就會被拘，走完司法流程牢底都要坐穿，你老子跑了也逃不掉，管好你自己吧。”
聞月白笑得頗為邪氣，輕蔑地往他臉上吹了煙，散盡曖昧。
【??作者有話說】
未來三天連更
愛無法救贖被恨滋養的花
rio：任重道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