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月白藏起名片，反正他是個數著日子過活的人，認真工作、獲取認可從來不是他的目標，早死晚死都得死，這醫生不看也罷。
聞月白直起腰，吹完頭發強撐著走出浴室，剛扶了一把牆，眼前一黑向前栽倒。
比痛覺先來臨的是溫暖的胸膛，絕對相配的資訊素瞬間包裹了他。
黎呈瑞被他壓麻了腿，只能扯了被子裹住他，“聞月白?！”
聞月白聽不見他的聲音，只是抬手摸摸鼻子，手心裡全是血。
黎呈瑞趕緊扯了紙巾給他擦臉，剛彎下腰想把他抱到床上，聞月白猛然醒神，腦海裡閃過無數糟糕的過往，一把將他推開老遠。
“滾開！”
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很快縮到床上。
黎呈瑞扶著牆壁，默不作聲，埋頭清理染血的紙巾和地板。
他看著聞月白縮在床上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他知道，自尊比命重要的apha不想被安慰。
房門輕輕關上，聞月白嗅到氣味逐漸變淡，鑽出被子一瞧，房間裡只剩他一個人，他剛剛那般不留情面，黎呈瑞肯定是生氣了。
像黎呈瑞這種大少爺，恐怕早就忍不了他了，他會捱到什麼時候才提分開呢？
屋外，黎呈瑞挽起睡衣袖子，到廚房冰箱裡拿了珍珠米，冷水浸泡，冰箱裡有阿姨填上的新鮮食材，他記得有一塊豬肝。
聞月白不愛吃菠菜，可以換成小青菜，他今天晚上沒吃晚飯，正好現在吃點熱粥暖暖胃。
他將豬肝切成正好入口的小片，整齊地放進水碗裡浸泡，冰箱裡還有瘦肉，既然看見了，那就也切了吧。
摘掉不新鮮的青菜葉，修長的手指最適合用來洗淨縫隙裡的小沙礫，瀝幹水分，幹脆利落切成四段。
切完後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黎呈瑞拿著刀在廚房裡轉了一圈，想不起來，算了，切點姜絲。
他瀝幹肉類，配上鹽、醬油、胡椒粉和食用油抓勻醃製。
忙完一切，食材還沒泡好，黎呈瑞給楚雲凡撥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黎呈瑞想起他今晚本來就喝了很多酒，臨時開會到深夜，現在肯定睡了。
但李靳對他若有若無的敵意讓他有些不安，豐縣是個隸屬s市的小地方，水深得很，他預感這事跟上頭有關……可現在聞月白身體不適，楚雲凡不接電話，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黎呈瑞掐著時間煮粥，看著砂鍋裡冒氣泡，他輕輕攪動柔軟的米粒，聞月白臉色不好，得補補。
然而，等他端著粥回到房間時，床上的人再次睡得橫七豎八，漂亮的唇邊留有少許血跡，黎呈瑞彎下腰給他擦幹淨，他之前沒有咬他的嘴巴啊……怎麼破了？
五分鐘後，聞月白在香味中驚醒，轉頭瞧見黎呈瑞坐在床邊吃得很香，“你怎麼回來了……？”
“唔？”黎呈瑞從碗裡抬頭，“我去煮粥了，醒了就吃點吧？”
聞月白確實餓得難受，端著溫熱的碗，眼裡是初醒的迷茫和隱痛，“你沒走……？”
黎呈瑞不明所以，舀了一勺喂他：“走了，去了趟廚房。”
聞月白：……
【??作者有話說】
猜猜秘書是誰害的多選）
a.約約
b.rio<101nove..楚雲凡
d.李靳
e.陳非
f.王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