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呈瑞趴著沒動，聞月白心裡莫名不安，趕緊繞到床邊，卻見這人已經睡得昏天黑地了……
聞月白收回關切的目光冷哼一聲，真是個會令人白操心的臭apha。
他看了一眼黎呈瑞那雙可惡的手，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很快否決，掀開櫃門換了身幹爽的睡衣。
一陣忙碌後，轉頭居然又看到黎呈瑞的手……！聞月白忍無可忍，戳戳黎呈瑞的臉腩楓，“黎呈瑞?”
床上的人睡得非常死，聞月白靜悄悄開啟抽屜，摸了藥膏狠狠擠在他手上。
聞月白拎著他的手指，裡裡外外刷均勻，最後用一次性手套給他密封，為了避免藥膏露出來，他找了個皮筋把黎呈瑞的手腕紮上。
會不會血液不迴圈？聞月白試探著往皮筋裡伸了根手指，嗯，寬松不致命。
做完一切，辛勤的聞先生終於安然躺在床上，可以入睡了。
小夜燈關閉的一瞬，黎呈瑞的手機螢幕亮了亮，顯示使用者【雲就是雲】回複【i】：……sb。
次日，黎呈瑞手腳痠麻地醒來，聞月白早已不在身邊，黎呈瑞手腕上多了兩道詭異的勒痕，嗯？昨晚聞月白捏他捏成了這樣……？看痕跡不像是人捏的。
黎呈瑞看著自己這雙手，總感覺哪裡不一樣了，再看看時間，完蛋了！
陳非打了四個電話，人已經快急死了，“我現在替您聽著呢，您快來吧……”
黎呈瑞風風火火地起床穿衣，他怎麼可能睡過頭呢……他的生物鐘比鬧鐘還準，今天是怎麼了？
他顧不得瞎想，洗了把臉就一股腦往單位趕。
今天是有個重要的會要開，為明年的工作定下基調，別的會都能逃，唯獨這個不能。
黎呈瑞姍姍來遲，一轉頭看到聞月白坐在第一排……
他怎麼來了?而且還不叫他……！看來還在鬧脾氣。
黎呈瑞無奈搖頭，真是愁得人肚餓。
聞月白的勢力主場在s市，豐縣到底有誰在啊，他就非得來？
王勝天也在，和他隔了三個位置，笑嘻嘻沖他打招呼，黎呈瑞皮笑肉不笑，五十頁材料，陳非搞了四十多頁，到現在沒寫完，不嘻嘻。
王勝天卡他卡了兩三天，專案一直落實不了，到時候還得黎呈瑞背黑鍋，真他媽惡心。
正好楚雲凡讓他幫忙留意南商業街，這次材料不充分，他更有理由走一趟了。
黎呈瑞沖陳非打了個手勢，兩顆腦袋湊在一起，黎呈瑞在紙上寫道：聯系這個號碼，讓他給ang打電話。
寫完，黎呈瑞又拿了個稿子遞給他：“你等下去隔壁彙報，跟在s市的流程一樣，不必緊張。”
陳非捏著兩份任務，有疑惑但不多問，領導的吩咐照做就是，不多做也不少做，彙報時多提結果少提付出，心裡要空、情緒要假、表演要真，配上忠厚堅定的表演形態，打出一套熱血沸騰的組合技，陳非點點頭：“好的。”
會議結束，黎呈瑞聽了個大方向，心中可算是安定了，看來上頭是不打算管豐縣這個爛攤子，想持續此地固有的生存模式，很好，方便他辦事。
王勝天又往他這邊瞧了一眼，黎呈瑞笑眯眯地回敬一個眼神，兩只笑面虎假惺惺地裝純良。
散會時，王勝天果然先靠了過來，“呈瑞啊，我們這次合作總是磕磕絆絆，你要是哪裡不順心，千萬要直接跟我講吶，老哥我年紀大了，思維跟不上你們年輕人，要是得罪了，我先給你配個不是哈。”
黎呈瑞保持微笑，哼，拐著彎說他氣性大不好共事。
他笑著和王勝天握手，“這是哪裡的話，多虧了王主任萬事謹慎、仔細點撥，有您這樣的老大哥在前頭帶路，我們在後頭才能走得順暢安心吶。”
一份公式化的專案書反反複複改了七八版，甭管順不順暢，反正他和陳非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
本來這些小事用不著黎呈瑞費心，可王勝天故意拿喬，陳非怎麼寫都過不去，黎呈瑞深知這是他得罪的人，只能自己接過來幹，當然，還是隻能趕在dd之前“勉強過關”。
好沒臉。
短短三分鐘，黎呈瑞臉都笑僵了，可算把人應付走了，又是一轉頭，聞月白從後面出來，瞧都沒瞧他一眼。
唉……還在生氣啊……昨天不是做得挺好嗎？他肩膀上都被聞月白撓破了呢，不夠爽？
黎呈瑞摸摸腺體上的防塵貼，搖頭嘆氣。
沒過多久，陳非風風火火地跑到他身邊把他嚇了一跳，“怎麼急成這樣？”
“我彙報完畢，就聽後面幾個輔警說公益院起火點是檔案室！您是最後一個進去過的人，現在好多人在傳這事兒跟您有關，說……您去公益院就是假公濟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