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易感期提前,不是發燒。”
都是apha,怎麼會連易感期的資訊素都嗅不出來?黎呈瑞,裝什麼裝。
黎呈瑞尷尬一笑:“我去給你買舒緩劑?”
聞月白的眸色很淡,像極了深山裡人跡罕至的溪,映著兩岸的綠顯得格外幽深寂靜,是比寶石更耀眼的存在,眼角一顆小紅痣清淡誘人,此時稍顯困惑地盯著眼前人,黎呈瑞屏住了呼吸,用強大的意志力逼迫自己直視他的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聞月白終於開口了,“不要。”
黎呈瑞早就領教過他的惡劣,聞月白此人,床品好壞全然和心情掛鈎,現在……明顯心情不好,老油條可不撞槍口,“能等一會兒嗎?我寫材料……晚七之前必須搞定。”
聞月白抬手錶示“請便”,聲音裡聽不出情緒:“我看你寫。”
黎呈瑞只覺得芒刺在背,幼時不擅長數學題,一位十分嚴厲的家庭教師每天陪著他做作業,做錯題打手板是其次,考完試要站在客廳裡聽他將每張卷子的成績以及發揮失常之處統統彙報給家長,那種壓迫感至今讓他毛骨悚然。
一隻溫熱的手緩慢挪到他的肩頭,指腹調皮地蹭著黎呈瑞的腺體。
後背發毛實在難受,黎呈瑞緊了緊後槽牙,聞月白這家夥性格陰晴不定就罷了,整天一副高冷勁兒卻偶爾做些頑皮之事。
聞月白td到底想幹什麼?搞不懂,他是真的搞不懂。
柔軟的手指按壓他的腺體,apha最脆弱的要害被人壓在指間,黎呈瑞如坐針氈,想跳起來把聞月白綁了丟一邊。
“省略號刪掉。”
“督察者”的叮囑嚇走了他腦海裡不切實際的幻想,黎呈瑞老老實實刪了重新敲字。
那隻手極不老實,指尖繞著他的發,指腹撓他脖子,煩不勝煩,黎呈瑞苦笑著敲字,不辛苦,命苦。
“專心寫。”
“呃,好。”
黎呈瑞暗自腹誹,最不讓人專心的家夥明明是聞月白。
頭皮突然一痛,黎呈瑞縮了縮脖子,聞月白淡然道:“你有白頭發了。”
黎呈瑞鬆了一口氣,“別拔。”
話音剛落,頭皮又是一痛。
聞月白捏著兩根白發,哼,黎呈瑞不會是相信白頭發拔了會越長越多的言論吧?他才不信,看著紮眼,偏要拔。
他又捏住一根,黎呈瑞塌了的脊樑一塌再塌,仰頭求饒:“乖,別拔了,還有很多呢,你拔完我就禿了。”
再把旁邊的黑頭發也嚇白了可就完蛋了。
聞月白這下真的頓住了,一雙漂亮的手胡亂忙活,在他頭上扒拉扒拉,還真……不少……
此後聞月白沒有再講話,房間裡只剩下打字的聲音,等黎呈瑞敲完五百字材料,抬頭時竟和聞月白看在一起。
他皮肉一緊,聞月白之前一直在看他嗎?
黎呈瑞:“寫得怎麼樣?”
聞月白窩進沙發上,白淨的腳閑適地踩在小幾上,並不關心黎呈瑞的材料寫得怎麼樣,黎呈瑞沉浸多年,寫寫假大空的套話而已,怎麼可能難得到他?至於方才的話是否有求表揚的含義……呵,反正他是不會誇的。
照理說這種小事黎呈瑞沒必要動手,分給手下的人去做不就好了?難道有人為難他?被人欺負了為什麼不跟他說呢?聞月白垂下眼,稍作思考沒有貿然發話。
高熱燒得嗓子幹疼,聞月白有點頭暈,還沒出聲,手邊已經遞來了熱水,“環境簡陋,沒有你愛喝的那款茶,你要是想喝,我明天要陳非幫忙帶一點回來。”
聞月白其實不愛喝茶,裝樣子而已,但這話他聽著高興——說明黎呈瑞一直有關注他的喜好,很好。
黎呈瑞看他腳在茶幾上晃了兩下很快就停止,偷偷撇他一眼,這應該是很高興的意思吧?
氣氛有所緩和,他還沒來得及偷著樂,沙發上的人緩緩丟出兩個字:“跪下。”
【??作者有話說】
rio:白發?多著咧
約約不信)扒拉)震驚):……小小年紀一把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