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時間,淩星幾乎只想要在家裡待著,哪裡都不想去,但還是被詹翊伯帶著出了門,教他買東西。
這些原本應該他早就該會的東西,現在卻是由詹翊伯手把手帶著他去了解。
“和小商販說話時也要留個心眼,實在搞不懂可以直接去問帶隊的老師,按理來說都會給你們分配的。”
淩星跟在他身邊,蔫蔫地點頭,將這些都記在心裡。
“不給你帶太多東西,但抑制劑是必須要的,平時自己要算著日子,我也給你的終端系統調好了時間,會在資訊素升高的時候提醒你,要多留意這些提示。”
“嗯嗯。”
他越是說,那種即將分別的不捨感覺就愈發強烈。
淩星打心底感覺難過,可是他已經和詹翊伯膩歪扭捏太久了,要是在這種時候說自己不想去,可能真的會讓現在脾氣變好的詹翊伯都忍不住想揍他吧。
買完東西,詹翊伯又帶著他回了學校提交實習手續,一通忙碌去了宿舍,等他實習回來就直接畢業了,根本沒機會再住在這裡,所以要先把自己的東西都收走。
“先挑些要緊的走,其餘的東西我之後有空來拿。”詹翊伯提醒他。
淩星爬上自己的小床,把上面的東西收好,等到要走的時候轉身又跑過去抱一直站在邊上的宋吉延。
“好啦好啦,再過兩個月我也要去學校裡實習了,等你回來我說不定已經轉正去正式任教了。”宋吉延說著,眼眶卻是紅了,“星星,我會想你的。”
他們倆是最好的朋友了,從小的時候就認識,到現在即將要分開,心裡也都很捨不得。
年少的情誼最是真摯純潔。
詹翊伯難得沒有催促,等淩星同宋吉延道完別,便牽著他的手下了樓。
拎下來的東西放好,他剛上車,淩星就一聲不吭鑽進了他的懷裡。
“想想還有沒有什麼落了的東西。”
懸浮車緩緩朝前發動,詹翊伯不想讓他一直這麼難過,但他本身也不是會逗趣的人,於是沉默了許久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在沒多久淩星就自己調整好了心情,擦擦眼淚坐起身,抬起水盈盈的眼睛瞥他。
“你啊。”
詹翊伯怔然,繼而又是笑:“乖乖的,等主城的情況好了,你應該也會被分派到其他的駐地,到那時候我有空就去看你。”
淩星這些天也瞭解了一些,他們這些被分出去的先是會去情況比較緊急的戰線上,如果表現好的話最後一年或者半年就會分派到其他的星球進行歷練。
他想,如果詹翊伯真的有機會來看他,那他也會努力做那個表現很好的實習生。
要出發的前一天晚上,淩星一覺睡到了大中午,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空無一人,只有床頭的終端響起了詹翊伯早早錄好的訊息。
“星星,我去錄入白翼的資訊了,你醒後把早餐吃了,順便檢查一下自己的行李,中午可以去樓下吃飯,不要亂跑。”
像是怕他沒有聽清楚,那語音還重複播放了兩遍。
淩星擦擦眼睛,聽話地起床換了衣服,然後把早餐給吃了。
只是他再點開終端,卻發現不久前後臺被攔截了幾條星電。
結合自己最近的情況,這星電是誰打來的,並不難猜測。
其實不應該看,但他想到詹翊伯最近在做的事情,還是止不住擔憂,於是便點開攔截訊息那一欄看了看。
未知的號碼給他發了許多次資訊,是淩運。
[淩氏出事了,母親和小妹都失蹤了,你到現在還不願意回趟家嗎?被聯盟錄取不是免死金牌,你是不是有點太天真了?]
[詹翊伯是徹頭徹尾的叛徒,你和這樣兩面三刀的人在一起,就不怕他有一天也背刺你一刀?]
[父親當年收養了他這個白眼狼,就是最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