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倒是對,但我們這些人本身就是聯盟的眼中釘,如果主星情況穩定以後再做這種事,恐怕聯盟不會輕易繞過我們。”
塞尼心中倒也不惱火了,只是說到這止不住長嘆了一口氣:“我們這些兄弟有的還年輕。”
詹翊伯明白他的顧慮,思忖片刻只道:“我和你一起。”
“你這話是真心的?”塞尼頓了頓,“你還有大好未來,還深受聯盟上將的青睞,幹什麼要跟我們混在一起?”
詹翊伯:“你為什麼要建立明日幫?”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對面的人給噎住了。
“還有什麼理由?當初我弟弟只是在餐廳兼職,就被剛從前線凱旋的軍官施壓過量資訊素當場七竅流血身亡,事後只說是那軍官得了創後應激,腺體狀態還未恢複,可這種病人不應該再軍用醫院修養嗎?憑什麼跑出來花天酒地,換句話說,他到底是真的病了,還是想要用這個藉口封住悠悠眾口?”
“淩氏軍工在城郊外的工廠排放廢棄能量,事情爆出來時我母親已經患了不治之症,這算不算是理由?這些高管權貴總是藉著不同的手段欺壓百姓,他們總有這樣那樣的理由,揮揮手就把事情帶過,給自己留下一身清譽。”
“星網多少人說我們偏激,可你說,我不該恨嗎?”
塞尼已經很久沒和人提起過這些事了,這些年他的心裡只有報複,連提起都覺得疲憊。
詹翊伯垂下眼眸,聞言卻是輕輕笑了聲:“那我的理由也一樣。”
塞尼一怔:“你……”
窗外忽然傳來喧鬧聲,詹翊伯抬眸看過去,便見聯盟考核基地緩緩開啟了一道小門,正有不少影子如魚貫而出。
“我有事,先掛了。”
未等塞尼再開口,他結束通話星電,幾乎是有些迫切地下了車。
剛站定,一道身影就從邊上竄了過來,直直投入他懷中。
身體微僵,嗅到淡淡的熟悉氣息後,詹翊伯才稍稍鬆懈下來,帶著人上了車,將人放在腿上顛了顛,這才捧著淩星微微發涼的臉看過去。
“怎麼了?”
像是在基地裡沒休息好,淩星的臉色有些蒼白,只是一天的功夫,卻莫名像是瘦了一圈。
詹翊伯不由心疼,下一秒卻見懷中人皺了皺眉頭:“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我呀?”
鬆口氣,他這才問:“考得怎麼樣?”
“嗯……很順利哦。”淩星有點兒得意,“最後的面試還看見封上將了,她好像也很累,見到我的時候裝作不認識。”
詹翊伯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那就好。”
“你真的半點反應都沒有啊,是不是我過了還是沒過你都不在意?”淩星噘噘嘴,又不高興起來。
詹翊伯這次卻沒有再露出那種他熟悉的無奈表情,反而盯著他看了許久,俯身用力將他抱緊了。
這力道太大,淩星幾乎感覺肩膀都要被卡窄了,可是他卻很喜歡這種感覺,自然而然將下巴搭在了詹翊伯的肩上,他小聲嘟囔:“是不是想我啦?”
“嗯。”
聽見這一聲,淩星猛地愣住,心底浮現起喜悅。
“就一天沒見到我,實際上你還是擔心我吧。”
“是。”
他今天的配合到了一個誇張的程度,淩星受寵若驚,半天想推開他,卻動彈不得。
沒辦法,他只好也伸手過去摟住詹翊伯的脖頸,整個人投入對方的懷中,懶懶和他抱怨著在基地裡頭的事情。
“體檢的時候弄得我痛死了,我現在腺體還不舒服呢,而且晚上睡覺的床特別小,差點我就滾下去了,而且早上起好早啊,我考核的時候還犯困呢……”
他抱怨了一大堆,詹翊伯始終安安靜靜聽著,只是手下意識落在了他被阻隔帖包裹的腺體位置,輕輕替他按揉腺體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