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脆弱的地方出現這種東西,無論對誰來說都是驚悚可怖的情況。
“apha腺體內建抑制器。”
淩星幾乎感到悚然:“為什麼會往腺體裡面放這種東西?”
易感期的apha感受到給予過自己資訊素的oega正陷入惶恐不安的狀態,下意識將懷中的身軀抱緊,手掌落在他的後背一下一下順著,想要讓他冷靜下來。
“在我軍校入學考試那一年,淩先生得知了我的資訊素級別,不希望我影響到淩家的oega,所以為我安排了內建抑制器手術。”
詹翊伯用平靜的語氣說出這些話,讓淩星止不住感覺渾身泛起了涼意。
“我不懂。”他下意識貼近了詹翊伯,像是剛脫殼而出尋求安全感的小鳥幼崽。
大腦一片空白,讓他思考問題的速度減慢了許多。
“他為什麼要這樣?資訊素等級高的apha自控能力不是會更強嗎?”
詹翊伯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腦勺,讓他靠在自己肩上。
淩星自己說完又怔住了,臉頰貼在詹翊伯寬闊的肩膀上,忽然問:“你的資訊素等級是多少?”
即使心中已經有了猜想,但在聽見詹翊伯說出s的瞬間,淩星的眼淚還是不自覺掉了下來。
他緊緊抿著嘴唇不想發出聲音。
詹翊伯卻是摸了摸他的臉,觸到一手濕潤。
“哭什麼?”
和淩星不同,他的語氣甚至是帶著笑意的。
可是淩星這次卻沒有再兇他,眼淚反而掉的更兇了。
他從前知道淩衡山是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可卻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就連對他如此忠心的詹翊伯都只能落這樣的下場,他的父親到底有多麼齷齪,那些隱藏在人後的形象,又該有多麼惡心。
更加讓他絕望的是,他到如今也在享受淩衡山所帶來的這一切,換句話說,他也是令詹翊伯如此痛苦的根源之一。
“好了。”
詹翊伯低頭在他額角吻了吻,哄人的姿態很生疏。
淩星眼眶酸澀,眼淚快要把詹翊伯的肩膀打濕了。
“不好,你原先為什麼都不跟我說這些?”
詹翊伯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抱著他。
其實淩星自己也很清楚,即便詹翊伯和他說了這些,恐怕那時對淩衡山還殘存濾鏡的他也不會相信。
身體止不住微微顫抖,淩星難受得不行。
“你這個能不能取出來啊?每次都這麼難受嗎?”
“再過幾年就能取。”詹翊伯似乎是想安慰他,“最開始沒什麼感覺,易感期也很正常,現在可能是産生了副作用。”
淩星聽著他輕描淡寫說著這些話,止不住攥緊了拳頭。
“你都在我們家待了這麼多年,就不能提前離開嗎?他怎麼就這麼畜生啊?”
只是養了詹翊伯幾年,就要讓他用最好的青春年華來償還,哪有這樣的?
詹翊伯也是個倔骨頭,居然真的就這麼乖乖待在淩家,換成別人肯定早就跑了!
“快了。”
對於這些,詹翊伯沒有多提,只是哄小孩似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淩星揪著他的衣襟,此時卻是覺得無比諷刺,分明受到傷害和壓迫的人是詹翊伯,可是到了這種時候,卻還要詹翊伯來安慰他。
【??作者有話說】
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