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青拙壓根沒問淩星會不會跳舞,便將他牽進了舞池當中。
淩星並不喜歡這種感覺,只得別扭撇開他的手,小聲說:“我不會跳舞,出去等你。”
說著要走,馮青拙卻一把捉住他的手腕,臉色不太好看。
“淩星,你別這麼掃興,陪我參加慶功宴,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
淩星本就憋著一股氣,此時面對他更是沒有好臉色:“我已經陪你來了,沒說要配合你跳舞,你要實在想跳就找個同事吧。”
說完他去甩馮青拙的手,動作有些大招惹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注意,饒是馮青拙滿不情願也只得松開他。
“在外面乖乖等著我,別亂跑。”
亂跑又怎樣?你背後長眼睛嗎?
淩星轉身撇撇嘴,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離開舞池去了角落甜品臺,他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視線放空盯著不遠處,腦子裡空白一片。
他其實現在就已經想要離開了,但是還沒有和明河打個招呼。
腦海中剛浮現這個名字,肩膀便被重重拍住。
“一個人坐在這發呆呢。”
抬頭,果然是已經摘了帽子脫下外套的明河。
眼睛微微一亮,淩星的眸中總算有了些神采:“你忙完了?”
“本來就沒什麼事,和長官隨便聊了幾句。”明河在他面前向來是隨意的,抬手伸了個懶腰,舒展一下身體這才扭頭來打量他,“怎麼回事啊?心情不好?”
淩星嘆口氣:“嗯。”
“真的假的?”明河似乎有意要逗弄他,但見他沒有什麼反應,又只能做出人生導師的姿態,“跟哥哥說說,怎麼了?”
“你是誰哥哥?”淩星忍不住沖他翻白眼。
明河笑說:“你小時候可沒少這麼叫我,現在倒是這態度,果然是被人給寵壞了。”
這話直直戳進了淩星的心中,讓他原本鼓起的心髒癟了下去。
“誰寵我?我不是一直都很憋屈嗎?”
明河離開主城太久了,但也不難想到那個名字:“上次來接你了不是?詹翊伯對你挺不錯的吧。”
“你就知道提他。”
“怎麼?你們該不會又吵架了吧?”
“沒有。”
淩星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家裡的事情告訴他,畢竟這些最近一直藏在他心底,就連宋吉延都不知曉。
明河在外的訓練也不是白費的,輕易看出他的猶豫,只得道:“你要是不想說的話也沒關系,今晚來玩不就是為了高興嗎,我帶你出去?”
“不了吧,要是讓馮青拙知道,他肯定要偷偷和淩衡山說我壞話的。”
淩星說到這止不住嘆氣,他現在已經把自己的處境看得很明白了,在星大的這幾年就是他最能夠享受自己生活的時光,即便如今而言也不那麼美好,可他知道以後會更難。
察覺到了他身上的頹喪,明河面露擔憂。
“怎麼了?淩叔又給你施壓了?不是說等畢業以後?”
“他哪是在等我畢業,只是在等我腺體成熟而已。”淩星想笑。
明河的表情隨著深想越發難看,最後卻只能說:“等放假了,你來我這待一段時間吧,我和淩叔說,他應該不會拒絕。”
“再看吧。”淩星其實很想答應,但他也很清楚,在淩衡山的眼中他已經算是個有apha的人,即便從前跟明河的關系再好,明河也是個apha了,讓淩衡山知道肯定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