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二位賢弟所言,咱們該如何應對呢?”江鶴鳴問道。
“和他幹了,把姓陳的趕出揚州,讓他知道這揚州城是誰家的天下!”林嘯天揮動著拳頭,怒氣衝衝道。
“嗯,林兄說得對,既然不能讓步,咱們和平南侯的關係雖非你死我活,但也無法在揚州並存。”沈默也道,
“不過明著和總督府做對不行,平南侯的手握兵權,揚州城內外有他的數萬大軍,咱們只是一介商人,真刀真槍的可不是他的對手。”
“真刀真槍咱們當然不是對手,可沈兄也別忘了,咱們可是揚州城內的土著,這揚州城八十萬百姓,上自鹽運使司揚州府江都縣,下到市井小民碼頭搬運工人,哪個不是依賴咱們這些人討生活。
不是我自誇,咱們三人聯合起來跺跺腳,這揚州城就要顫三顫。
陳越他不過是初來咋到的外人,他連這淮鹽的水有多深都沒弄清楚就想對咱們動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我承認若是帶兵打仗咱們這些人捆在一塊兒也不是他的對手,可若是玩其他的,他陳越還嫩的很呢!”
林嘯天陰森森的說道。
“做的也別太過分,平南侯他手掌兵權,若是把他惹急了也不好。”見兩人都被鼓動了起來,江鶴鳴心神大定。只要三人肯同心同力,在揚州就沒有擺不平的事情。
“這樣吧,咱們先透過朝廷上層給平南侯施壓,我也去去鹽運使司找梁大人,爭取讓鹽運使司站在咱們一邊。”
......
當天夜裡,江鶴鳴宴請了鹽運使梁煥平,把平南侯索要三成乾股的事情說了。
“梁大人,我已經代表一眾鹽商答應,捐獻五十萬兩白銀助軍,可平南侯獅子大開口,非要我等生意的三成乾股,這樣下去生意可沒法做了。大人您是鹽運使,是這兩淮鹽政的最高官員,一定得為我等做主啊。”江鶴鳴向梁煥平訴苦道。
梁煥平頓時苦笑了起來,他雖然是從三品的高官,主掌兩淮鹽政,可在陳越這個手掌重兵的超品侯爵面前,他的分量還是太輕。
“本官會盡量勸說平南侯,並向朝廷稟明此事的。”梁煥平保證道,“不過平南侯他不是還沒有做什麼嗎?本官就是想插手也無從談起。”
“觀平南侯過去的作為,不可能虛言,他肯定會有舉動,也許就在明日。在下就是想請大人許諾,若是事情真的發生,會站在我等一邊。”
沈鶴鳴目光炯炯的看著梁煥平,若說最熟悉淮鹽貓膩的當屬此人,只要他不倒向陳越一邊,陳越根本就揪不住鹽商們的把柄。
雖然梁煥平和一眾鹽運使司官員平日裡都被喂得飽飽的,可面對平南侯如此強敵,沈鶴鳴不敢保證到時他們會做什麼樣的選擇。所以,他必須聽梁煥平親口承諾。
我還有選擇嗎?聽沈鶴鳴如此問話,梁煥平頓時露出了苦笑。他在鹽政上陷入的太深,早就沾了滿身的淤泥,想甩也甩不乾淨。即使現在倒向陳越,以後追究責任的時候,他這兩淮鹽運的最高官員也逃不了干係!
“沈兄,咱們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與其擔心我,還不如擔心鹽督御史範大人,他可是有風聞奏事之權。”
梁煥平嘆了口氣,提醒道。
喜歡明末好女婿請大家收藏:()明末好女婿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