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坊,原魏國公府,此刻應該叫做平南侯府,寬闊的大門門楣上,“平南侯府”四個流金大字的牌匾已經掛了上去,字型竟然是當今皇帝崇禎所提,獎勵立功的功臣。
幾個受傷殘疾計程車兵被留下來當作侯府的門房,侯府內當初抄家的痕跡已經完全消除,丫鬟僮僕行走期間,好一派和諧的景象。
老侯爺陳江河無論如何不肯來這裡,他本身就有忠義侯的爵位,崇禎也賜給了他一座府邸,雖然規模和景色比這裡相差甚遠,陳江河卻甘之如飴。雖然他發達了,卻不忘本,已經娶了張嬸兒為填房。自然不願和兒子呆在一起。
諾大的侯府,主人只有陳越一個,還有算是半個主人的吳婉兒,畢竟吳婉兒不是正房。但在侯府裡,吳婉兒卻是說話最算話的一個,因為陳越做了甩手掌櫃,把很多事情都交給了她管。
陳越即將前往揚州,卻把吳婉兒留在南京管理商行生意,這讓吳婉兒著實心裡不舒服,對著陳越大發嬌嗔。
“婉兒可知,這天下最賺錢的生意是什麼?”陳越笑吟吟的問道。
“夏秋收購糧食,春天青黃不接時售出,可獲五成之利,可要是把江南的糧食運到北方的邊塞乃至草原,則能獲五倍之利。
沒有什麼生意最賺錢,只看做生意的途徑。”
吳婉兒白了陳越一眼,說道。
“好好好,不說最,只說什麼生意賺錢最為爽利。”陳越笑道。
“要說賺錢最為爽利的,當然是鹽了,只要有官府開具的鹽引,就是躺著也能賺到銀子,年入百萬也是等閒。”吳婉兒想了一下,說道。
“爺,您是說?”吳婉兒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哈哈,爺即將去揚州當江北總督,以後可是淮揚最大的官,淮鹽的生意豈能放過?”陳越笑道。
“若是真的能壟斷淮鹽的生意,那可真的就富可敵國了!”吳婉兒大喜。
“婉兒你快些弄利落南京的四海商行,等爺到揚州站穩了腳跟,把淮鹽的生意統統拿過來,然後你就到揚州幫我。”
陳越輕輕用手挑起了吳婉兒的下巴,笑眯眯道。
“爺......”在陳越肆無忌憚的目光下,吳婉兒的身子酥軟了起來。
“秉侯爺,撫寧侯朱國弼送來請帖。”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陳越嘆了口氣,放棄了白日宣淫的念頭。
......
這次朱國弼請陳越的地方不是青樓,而是一處寧靜的小院。小院不大,只有兩進,卻格外的別緻。
朱國弼在門口滿臉堆笑的相迎,把陳越迎進了宅院。在陳越的舉薦下,崇禎已經委任他為操江總督,負責長江江防。
“陳兄弟即將前往揚州上任,哥哥我送給兄弟一份大禮。”朱國弼神秘兮兮的說道。
“是嗎,兄弟我拭目以待。”陳越笑道。
客廳之中,朱國弼強自要陳越做了主位,陳越推辭不過只得坐了。
很快,數位面貌俏麗的侍女入了進來,端上一盤盤菜餚,一桌豐盛的酒席擺了上來。
“朱兄,禮物呢?”陳越笑著問道。
朱國弼沒有說話,拍了拍手,隨著他的掌聲,“錚錚”的琵琶聲響起,悠揚婉轉,然後一個身穿白裙的少女抱著琵琶款款而入,面貌清麗猶如下凡的仙子。
寇白門!
心中早就隱約猜出了朱國弼要送自己的是什麼,當看到真人時,陳越還是心裡不由得有些激動。
“陳兄弟,如何?”朱國弼笑問道,為了替寇白門贖身,他可是花費了太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