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檸黎爾心下卻湧起一陣奇妙的感覺,他低下頭,掩蓋住自己那一瞬間的表情,攏了攏衣領。
看著牽著手走在他們前面的一對情侶,檸黎爾暗暗閉上眼,長吸了一口氣。
他稍稍抬起自己的小臂,用兩根手指勾住了洛修垂在左邊的手。
在他的手指碰到對方掌心的那一刻,他明顯察覺到身邊人一僵,整個人都開始不自然起來。
檸黎爾只能透過對方的反應來判斷,可對方既沒有拒絕,也沒有更進一步,他有些摸不準,只低著頭心髒撲通撲通地跳。
對方半晌都沒有動作,他猶豫要不要抽離。
事實是,在檸黎爾的指尖若即若離地勾住他手心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懵了,一陣癢意順著手心直躥心口。
毫不誇張,那一刻他連走路都不會了,又怕對方發現自己的同手同腳,因而整個人只能機械地走著。
可隨即他見對方似乎有要抽離的意思,洛修情急之下抬手一握,牢牢地牽住了檸黎爾的手。
洛修溫熱的手驟然將檸黎爾的掌心包裹住,一時間他們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從對方指尖傳來的心跳與溫度。
檸黎爾滿臉通紅,任由對方牽著,低著頭不敢看他。
兩人就這樣一路吹著海風在岸邊走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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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檸黎爾還是感冒了。
他迷迷糊糊醒來,剛想開口說話就發現自己嗓子不太對勁。
“咳……咳?”
他緩緩從床上坐起身來,意識到了一件事。
他感冒了!
而且這不是最可怕的……
他細細地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再睜開眼時絕望地發現。
完了,他易感期到了。
apha易感期時會比平時抵抗力弱一些,一想到這,他又覺得合理了些。
他掀開被子下床,走了幾步,感覺身上沒什麼力氣,直到洗漱完了也沒緩過來多少。
他下了樓,正好看見了坐在一樓沙發上的洛修。
兩人視線於空中一交彙,洛修敏銳地察覺到了檸黎爾的不對勁。
檸黎爾下樓給自己倒了杯水,洛修的視線一直黏在他身上,終於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檸黎爾帶著鼻音無奈道:“易感期,還有點感冒。”
他直直沖著餐桌上的早餐去了,倒是沒看見洛修驀然紅了一片的臉。
“你不吃嗎?”檸黎爾喝下牛奶,問了洛修一句。
洛修嘟囔一句:“我吃過了。”
檸黎爾沒有太多心思看洛修,原本以為吃完飯會好受一點,然而不妙的是,吃完飯後好像更難受了。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蒙著被子睡覺,但其實他根本就不困,也難受地睡不著,整個人彷彿被人打了一頓,不僅渾身上下哪哪不舒服,心裡還莫名其妙地難受。
“叩叩叩。”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