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軟?
檸黎爾眼皮跳了跳,一想到洛修那張欠揍的臉,就忍不住拳頭癢癢。
他怕他到時候服著服著就複燃了。
“他會懷疑我被寄生蟲上身了。”
不過此事確實是他不對在先……
檸黎爾吐了口濁氣,算了,先這麼著吧,不是有句古話嗎?車到山前必有路。
於是他看向珀斯:“珀斯,我想吃蛋糕了,麻煩幫我準備一塊黑森林送到我的房間裡。”
珀斯收拾餐盤的動作一頓,食指與中指並攏,抬了抬自己的眼鏡。
“甜品中的糖分會刺激味覺神經,讓大腦分泌多巴胺,但它本身會導致身體炎症,請您不要沉浸在神經遞質帶來的刺激中。
“還有,您的體檢報告中顯示您對麥醇溶蛋白和麥谷蛋白敏感,也就是小麥中的麩質不耐受,需要戒掉這一類食品。”
“——!!!”檸黎爾一臉驚恐地護住了自己的胸口,“你從哪裡弄來的我的體檢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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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檸黎爾過得極其煎熬。
因為時間每消逝一分,就離洛修回家近一分。
簡直就是死神的倒計時,12點震耳欲聾的鐘聲,懸在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大公閣下,歡迎回家。”
站在二樓房間的落地窗前,檸黎爾可以很容易地看見從懸浮車上下來的洛修。
在點完頭之後,他似有所感的抬頭向檸黎爾房間處瞥了一眼。
明知道洛修看不見單面玻璃背後的他,檸黎爾還是嚇得一驚,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給自己心理構建後,檸黎爾視死如歸地下了樓。
洛修正隨意地坐在他的沙發上,端著熱茶靠著靠背,翹起了二郎腿。
雖然他很少來這個家,這裡基本上都是檸黎爾在住,但他身上就是有一種魔力——他到哪裡都像主人。
他未動用軍中的拷問手段,也並未抬眼,只是往那一坐,就讓檸黎爾感到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他的脖子。
“自己交代吧。”
從樓梯上下來的檸黎爾一頓。
他深吸了一口氣,雙腿並攏站在洛修前面,垂下頭擺出認錯的姿勢:“我想提升自己,就加入了他們,他們說可以訓練我。”
洛修冷笑,拇指撚了撚杯的把手:“想被訓練的話,我可以把你送去訓練營。”
“我想學習格鬥。”
“你要幹什麼。”
“我只想保護自己。”
氣氛一瞬凝重,這陣沉默簡直比洛修對他拳打腳踢還要可怕,檸黎爾不由心髒吊起,等著對方的回答。
“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兒子,你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他的話語裡充斥著十足的自信,讓人不由去信服。
“看來這麼多年,是我疏忽了對你的照料。”
聽到這句話,檸黎爾在心中嗤笑一聲,11年來,他見到洛修的次數一隻手就數得過來,這又是裝給誰看呢。
他垂下頭:“沒有,我知道您公務繁忙……”
“所以,我打算搬到這裡來住。”
洛修起身,擋住檸黎爾面前一片陽光,垂下眼瞼,笑容略帶些玩味。
“感動嗎?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