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東喊完之後,卻見申迪抱著一個沉沉的箱子進來了。
白駒義抬頭一望,認出來了,這傢伙,是那天在操場上賣黑心棉被被抓的學長,還帶了一幫子人來找白駒義的晦氣。不過看他現在的模樣,似乎並不是來找茬的。
果然,申迪一進來,就把箱子擱到一邊,抱拳深鞠躬,一揖到地。就是在古代,這樣的大禮,也只有對父母才行的。
朱丹三人無不錯愕,這是怎麼回事?一個資深學長,甚至還認識龐會長這樣的牛逼人物,居然給白駒義行如此大禮。
不過很快他們就明白了。
“白小哥,那天的事,是我犯暈,是我腦殘,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我自掌耳郭三下,以示誠心。”說著申迪還真打了,啪,啪,啪,打得一下比一下狠。
打完,申迪又指著地上的箱子道:“這裡面是一箱上好的茅臺,算是我一點見面禮,還請您收下。”
白駒義皺了下眉頭,問旁邊的朱丹道:“朱哥,我們學校規定可以在寢室裡喝酒嗎?”
“呃……”朱丹頓時喉結滾動,不知該如何說。因為管理宿舍紀律的自律會會長龐東就在旁邊呢。
龐東見眾人尷尬,把門關上,‘面善’的一笑道:“別人當然不行,但是白兄弟是什麼人,膽識過人,俠義心腸,沒有酒助興怎麼行?只要白兄弟一句話,以後保管自律會對貴舍畢恭畢敬。”
這下白駒義算是聽明白了。這兩人是來議和的。為什麼昨天沒來要今天來,當然是因為白駒義今日敲山震虎,在學校里名聲大噪,申迪被白駒義這陣勢嚇到了,才特意請來一個什麼會長幫著自己和解來了。
自己要不要接受他們的道歉呢?
見白駒義繃著臉不說話,不但申迪、龐東兩人心情複雜,宿舍裡的同學也很是擔憂。如果今天白駒義不給龐東這個面子,只怕日後他們在宿舍裡麻煩就大了。
不過顯然還是對方先沉不住氣。龐東見白駒義久不說話,終於腆著臉笑著說道:“白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結,都是同校的兄弟,抬頭不見低頭見,還請高抬貴手。”
見龐東站出來幫忙說話,白駒義也終於起身,微微一笑道:“龐會長說的是,不過這酒你們還是拿回去吧,另外,明天軍訓結束後,申迪你到操場等我,我有事情要你做。”
白駒義說的是‘有事情要你做’,而不是‘有事情要你幫忙’。
這幾乎是命令的語氣強硬到讓朱丹他們都覺得過分,更何況他們是學長,龐東還是自律會會長。
果然,龐東臉上有點掛不住了,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知道白駒義有兩下子,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自以為是。
“白兄弟,這樣有點不妥吧。既然你答應我願意和解,又怎麼可以再找申迪麻煩?”龐東故意把做事說成是麻煩,以挑起矛盾。
白駒義知道龐東心裡在想什麼,他無非是想著,白駒義不就是靠著張教官才威風了一把,憑什麼在他面前那麼囂張。再怎麼著,他也是自律會會長。<屁都不是!
“我的話已經說了,要不要來他自己看。如果二位沒別的事可以回了,兄弟,打牌繼續。”白駒義說完無視龐東和申迪,直接招呼朱丹三人,讓龐東好生憤怒。
“東哥……”申迪這下慌了,沒想到自律會會長出面,白駒義都不給面子,這尼瑪太託大了。
龐東也是怒了,在一個新生面前低聲下氣,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沒想到白駒義竟然如此之橫!
“走。”龐東怒吼了一句。
出門的時候還踹了申迪一腳,“拿上箱子。”
申迪又慌手慌腳地抱上了箱子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