闡薪、白駒義一行人在冰原裡行走了一天一夜,到次日黎明時,離營寨已經只有半個小時的路程。
因為前天下過雪,整個冰原又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雪絨,顯得天寒地凍。四人走得手腳發冷,也已經到了意志的邊緣。
就在這時,闡福突然感覺有一絲絲的暖意,他感覺很是奇怪,這冰天雪地裡,怎會有暖意呢?往旁邊一瞅,卻見厚厚的積雪中,有一些溫暖的雪洞。明明是在冰原上,那些溫暖的雪洞裡卻開始冰雪消融,裡面還開著一些美麗的鮮花,甚至有許多小昆蟲在裡面聚會。
“薪少,你看。”
闡薪聞聲望去,也覺得甚是稀奇:“真是奇怪,莫非這裡地下有地熱?”
見兩人納悶疑惑的樣子,卞芳晴走過來說道:“當然不是地熱,是這些綻放的鮮花溫暖了這片土地。不信你們可以感覺一下。”
闡薪和闡福用手一試,那些花兒竟然真的會釋放熱量,真是天然的暖手寶。
白駒義也頓足下來觀望那些花,那些花朵有一片很大的像火焰的花瓣,包裹著中間的花穗,整個花朵看上去像正在燃燒的蠟燭。
卞芳晴介紹道:“這種花叫臭菘,它的花朵會發熱,即使在零下30c的低溫下,發熱的花朵也可以使周圍的冰雪融化。”
奇怪的事情多了,白駒義也就見怪不怪了。只是催促道:“薪少,走吧。”
“嗯。”闡薪也不再停留,說道:“我們走。”
“你們先走,這些臭菘可是罕見的藥材,根莖葉都能入藥,我正好採一些回去。”卞芳晴說道。
闡薪還想停下來幫她,可看到白駒義皺起了眉頭,心想白駒義一個人保護他們,又當爹又當媽的,也不容易,還是聽他的先回營寨吧,反正這裡也不遠了。
三人便帶著闡餘的屍骨往回走。
闡福一邊走,一邊用手機查了一下臭菘的資料,對白駒義說道:“白客卿,還真有這花名,卞姑娘懂得真多。”
“是嗎?”白駒義拿過手機看了一下,正如卞芳晴所說,這種花不僅能釋放熱能,是昆蟲天然的禦寒暖房,而且根莖葉都有藥用價值。白駒義剛把手機送到闡福手裡,突然又喊道:“等等。”
“怎麼了?”
白駒義沒說話,只是拿過手機再把資料仔仔細細看過,眉頭卻是越皺越深。
“白客卿,有什麼不對嗎?”闡福問道。
“沒什麼。”白駒義說道:“只不過這種花並不是珍稀植物,江省、林省很多地方都有產出。”
白駒義後面的話沒說出口,是怕闡薪聽了不高興。不過他自己心底卻是多留了個心眼。既然不是珍稀植物,其藥用價值也很一般,完全可以到尋常藥店就可以買到,還需要在這天寒地凍的極地邊緣採摘?更何況,卞芳晴並沒有採藥草的工具。
此時,三人已經能夠看見他們搭的營帳。
“太好了,終於回來了。”闡福開心地說道。
“是啊,先是遭遇特大龍捲風,又被暴風雪擋路,我們都差點回不來了。”闡薪不無感慨道。
白駒義卻是站在原地不動了,只是盯著遠處的帳篷問道:“薪少,那麼大的暴風雪,為什麼我們的營帳居然完好無損?其他地方的積雪都已經一米多深,可是我們帳篷頂上的積雪居然那麼少。”
白駒義這麼一說,闡薪也頓住了,他仔細一想,也覺得有點不對勁:“白兄,你想說什麼?”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闡福,把盾牌立起來。”說著白駒義拔出了悲鳴劍,召喚出烈火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