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裡蝙蝠、山鼠、小蛇亂竄,顯然是很久無人活動了。白駒義扒開蛛絲,往洞府裡面走,越往裡,洞府越寬敞。
白駒義進到裡面,有些油燈已經熄滅,想來是時間太久,燈油已經燃盡了。
白駒義從空間裡拿出軍用手電筒照亮,只見石壁上用遒勁的楷書燒錄著許多的詩句,落款署名均是龍悲鳴。
白駒義雖說成績不咋地,好歹也讀過那麼多年的詩詞,看得出這些詩中無限的哀怨和對塵世的厭倦,偶爾還有幾首為情所困的情詩,想必作詩者是一個痴情種。
再往裡走,狹窄的洞口已被開闢為寬敞的石室。白駒義很是奇怪,這山崖絕壁多是石英材質,硬度極高,不知這龍悲鳴是何許人,居然在這種地方開闢出如此一片洞府,實在是神奇。
石室側壁上內容則豐富多了,是詩詞歌賦和畫作夾雜在一起,畫分山水畫和人物畫,還有一些簡筆的武功招式。白駒義先前只以為是哪個文人墨客藏居於此,此時看來應該還是一個豪俠。
人物畫中畫有各種絕色美女,但唯有一個女子畫得並不美麗,卻是惟妙惟俏,各處都畫得十分精細,而且旁邊還吟有一首詩,“美人生時春恨紛,美人枯時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長在,悵望清潭涼波聲。”
白駒義不記得這首詩是套用哪首詩裡的句子,但是卻依稀記得那是一首丈夫在妻子過世時緬懷愛妻寫的詩句。
這麼看來,這個並不美麗的女人應該是龍悲鳴的妻子。
白駒義還想再往裡走,經過門檻時,卻被一種奇怪的封印電了一下。
“這是什麼?”白駒義抬頭望去,只見石門空無一物,應該是沒有東西才是,可是剛才的感覺卻來得格外真實。白駒義也不敢造次,畢竟能住在這種鬼地方的,必然不是一般人。當下運起日精輪之威力,往石門推去。
果然,手上反饋回來一股強大的力量,若不是白駒義有日精輪的力道相抵,只怕此刻又被彈走了。
竟然是個高手!白駒義驚住。當即將全部真氣灌注於掌心,用力地推去,卻彷彿一葉小舟入汪洋,完全摸不到邊際!
真是見鬼,自己全部的修為用上,竟然連扇門都打不開!白駒義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碰上了怎樣的怪物!
好在白駒義是朵奇葩,即便是不破門,也照樣是可以進去的。他找到一面石牆,穿牆而過,便直接進入到裡面的石室。
這一間石室,顯然是寢房,令白駒義很無語的是,石室裡放著一張席夢思,屋裡吊頂、窗簾、檯燈應有盡有,居然是現代家居的設定。
“呃……”白駒義抹著額頭上的汗水,還以為是位古代的大俠,搞來搞去,住的居然是個現代人。
白駒義走進去,卻見一人雙腳盤踞跏趺坐在蒲團上,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前方,把白駒義嚇了一大跳。
“對不起前輩,晚輩無心打擾,只是恰好掉下懸崖,無意間才闖了進來,萬請恕罪。”白駒義連忙抱拳躬身道歉。他這算是未經允許,私闖民宅。
雖說是請罪,但白駒義眼角的餘光卻不敢離開對方,萬一遇上個變態,自己還得戰鬥。
可是他說完話,對方毫無動靜,只是怔怔地瞪著大眼看著他。
白駒義心中有點虛,又將剛才的話重複說了一遍。對面還是沒說話。白駒義這才抬起頭來,仔細端詳起對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