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川千雪聽到白駒義突然出現的聲音,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問道:“去空間了?”
“你知道?”白駒義用手在名川千雪面前揮了揮,有時候真懷疑她是真瞎還是假瞎。
“我雖然瞎,但鼻子和耳朵還在,當然知道你從屋裡消失了。”名川千雪不悅地說道:“我的畫呢?”
“放空間裡了。”一想到名川千雪居然會有他的畫像,白駒義還是倍感榮幸地笑道:“長這麼大,還沒人給我畫過畫像呢,你畫得真不錯,這畫送給我怎麼樣?”
名川千雪沒說話當是預設了,頓了頓,皺著眉頭問道:“《五墓遺書》是不是真的藏在你的空間裡?”
“不是。”這事白駒義打死都不會承認,《五墓遺書》可是名川家族耗費數年尋找的寶物,‘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白駒義還是懂的。
見他不承認,名川千雪也就無法可說了,畢竟他的空間別人又進不了,而且名川千雪還是瞎子,進去也看不到。
“你來就是為這事?”白駒義多少有些失望,名川千雪這麼問,顯然還是對他的不信任。
“沒有,想讓你陪我去個地方。”名川千雪輕鬆地說道。
“淺藍去嗎?”
“不去,就我們倆。”
司機開車送兩人出了市區,進到山裡,白駒義很是納悶,這都已經入夜,來這深山老林幹嗎?名川千雪不是想跟他野戰吧?這無恥的念頭在白駒義腦海中一閃即逝,暗道: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恥了?
待得名川千雪下車,從後備箱取出釣具,白駒義才豁然明朗,原來名川千雪是要他陪著她去釣魚。
身為家族的二把手,名川千雪白天少有時間休息,也只有夜晚,才能抽得一些空閒。而且夏天因為天氣炎熱,白天魚兒躁動不安,不容易上鉤,晚上垂釣,反而能事半功倍。
司機在馬路上等他們,兩人下了車,往山裡走去。山中溝壑縱橫,白駒義在前面開路,名川千雪抓著他的肩膀往前走。男人下意識地保護女人,女人則亦步亦趨地跟著男人的腳步,這種微妙的默契,在兩人心中生出淡淡的溫暖。
“小心,這裡有道坎。”白駒義回頭扶了名川千雪一下,兩人手心相碰,又敏感地彈開。
聽從名川千雪的從山溝溝下去,白駒義看到了一條河,河面很寬廣,在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
“好漂亮的地方。”白駒義不禁感慨道。
“我以前每年都會來這裡,夜裡有很多的螢火蟲,像燈籠一樣把路照亮。”
“那邊有一條小船,是你準備的嗎?”白駒義問道。
“嗯。走,帶我過去。”兩人上到船上,撐開竿,向著河中心飄去。
名川千雪似乎很有夜釣的經驗,在船上點上了蚊香,白駒義划船的時候,她便將大燈開啟,等船行到釣點,再關掉大燈轉小燈。
“釣魚很考究人的耐性。我小時候性格急躁,孃親經常帶我出來釣魚,慢慢地,我的心就會安靜下來。正因為這樣,我才會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想起往事,名川千雪臉上浮起一抹恬靜的笑容,又問道:“你會釣魚嗎?”
她這一問,白駒義頓時驕傲起來,“論釣魚你可不是我的對手。我爸是整條街最有名的釣手,我的釣技比我爸還厲害。”
聽他驕傲自滿的語氣,名川千雪反而露出了不信的笑:“在華州幾次交手,我都輸給了你,但是今晚,你若是輸給我,會怎樣?”
“我要是輸了,任憑處置!”若說別的,白駒義真不敢打包票,但若說釣魚,他還真是有一手絕活。是而誇下了海口。